那毕竟是自己的妻子,顾二老爷难免想要避讳。
蔡大师拉下脸。
“这午间日头至尊至阳,是驱散邪祟的最好时机,屋内阴寒,你们是嫌邪祟不够猖狂?”
闻言,顾二老爷立刻不敢说什么了。
甚至还觉得蔡大师说得对,要不然,怎么刚才那宗祠内阴寒交迫,他一进入屋内,就觉得背后寒凉呢。
“去,将你们二夫人抬出来。”
无法,只能给刘氏盖着薄被,然后用担架抬了出来。
刘氏披头散发的,面如金纸,呼吸微弱,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却能看见眼珠子在眼皮下滚动。
呵!装睡!
蔡大师轻轻一哂,突然变了个声调,声音又尖又细。
“邪祟!哪里逃!”
说罢,手中的桃木剑便一下敲打在刘氏的鼻梁上。
这“邦”的一下,一股酸楚从刘氏的鼻梁直奔天灵盖,她忍了老大的力气,这才没有睁眼。
方才,她是真的糊涂了,加上那脖颈处的针扎到了穴位,导致半边身子发麻,刘氏以为自己被上了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时急得晕了过去。
但经过蔡大师在院内这般一通折腾,外面顾三老爷、顾二老爷被抽打的痛叫声此起彼伏,刘氏慢慢醒来,却不敢睁开双眼。
生怕自己也被拉去灌符水,抽桃木剑,生吞鸡血。
可没想到,这天师居然将她抬到院里来了。
刘氏浑身细细打着冷战,害怕到不行。
她只害了顾清莹和谢明月,又未害父亲和大伯哥,他们的魂怎会缠着自己?
一定是这神棍胡说行骗!
可蔡大师抽完桃木剑,下一瞬便道:“啧啧,不得了,不得了,这位夫人身上,不光有死怨,还有生债啊!”
顾二老爷原本见刘氏终于睡过去,心底还稍稍好受了一些,如今见蔡大师这般说,立刻请教:“敢问大师,这生债是何意思?”
蔡大师冷笑一声:“没想到你们这府中之人为人如此不齿,早知道这位夫人这般情形棘手,我便不来了。”
顾二老爷一听更急了。
“大师,大师您可已经收了我们的银钱,你不能走啊!”
他看向生死不知的刘氏,急道:“我夫人到底怎么了?”
蔡大师绕了半天弯,终于明说道:“这位夫人身上,不光有得罪了怨灵的死气,还有害了活人的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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