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疑惑的眉眼,裴长意轻声问道:“怎么了?”
裴长远张了张嘴,终究还是说不出话来。
他仔细想了许久,开口说道:“我就要走了,兄长要好好照顾嫂嫂。”
说完这句,裴长远自己苦笑了一声,这一声嫂嫂都喊了,徐望月也轮不到他去关心。
裴长意倒是未曾责备他,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你此次回汴京,若是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去找顾将军或秦大人。”
“我与他们交代好了,若是你去,无论何事,都会护着你。”
裴长意知道此次裴长远回京参加殿试,便会被卷进科举舞弊一案。
他会试已然作弊,罪责是逃不掉的。
可若是能悬崖勒马,总好过一错再错。
可裴长意亦是明白,人性本就如此,一日未被人当场捉住,裴长远心底便存着一丝侥幸。
纵然有悔过之心,也没有这么容易回头。
当日在松竹县,他眼看着裴长远渐渐变好,甚至有那么一刻,打从心底里将他视为兄弟。
可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
或许是自己对他的期待高了一些。
裴长意人虽然在江淮老家,可对于汴京城里发生的事,对于太子一党的行径了如指掌。
若是这一次,他不能将太子一党全数解决,怎么对得起被太子私欲连累的诸多百姓。
眼看着裴长远上船,渐行渐远,裴长意转身缓缓往宅院走去。
远远的,便瞧见一道纤弱的身影正站在码头等着他。
徐望月见裴长意看向自己,下意识朝他那个方向小跑着。
裴长意心口一震,加快了脚步,扶住眼前身影:“月儿可是忘了自己此刻怀着身孕,怎么还敢跑过来?”
徐望月眉眼笑得弯弯的,摇了摇头:“我还真是差点忘了,一见到郎君,便不由自主想要快一些跑来。”
他们二人相视一笑,从对方的眼里,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徐望月远远地看向海上那艘渐行渐远,逐渐变成一颗黑点的船,轻声说道:“汴京城马上便要不太平了,郎君不亲自回去看看吗?”
裴长意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丝,将她紧紧搂进怀中:“我就留在江淮多陪陪夫人,不好吗?”
徐望月点头,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郎君真会哄人,你拿我做这借口,难道不该给我一些好处吗?”
裴长意轻挑了挑眉眼,故作震惊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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