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目光微微发亮,似是那怀念亲近之意,她根本没发现于自己身上交织的这几股视线。
谢荣一悚,立刻去看皇兄的神情,只见男人在戚妃流露如此神态后,那一双眼睛变得比方才更黑、更幽深了,如同夜色中潜伏的暗流,几欲吞噬一切光明。
巨大的寒意自谢荣心底升起,他立刻低头,再不敢目光乱看。
感到自己无意间站到了风暴的中心,而皇帝的眼神就是这场风暴的源头。
令人不敢直视,更遑论揣摩。
谢荣的不安和颤栗,显然被人察觉,那人好心问:
“郡王这是怎么了?”
“无事。大抵是饮酒过量,有些头昏……”
谢荣撑着额头,故作不胜酒力。
有少年这么一打岔,太后心情好转,她想到自己那个死去的孩子,也是如他这般爽朗爱笑,武艺高强的,忍不住就想嘉奖:
“想不到民间还有这样的高手,你有何心愿,不如说来?良田美宅,美人姬妾,哀家都可做主赏赐与你。”
少年道:“良田美宅,美人姬妾,在下都不要。”
他声音琅琅:“实不相瞒,在下此番,是为一人而来。”
此言一出,举众哗然!
难道说是哪家耐不住寂寞的贵妇红杏出墙,在外边欠下的风流债,找上门来了?
京中贵胄玩的花,这样的事屡见不鲜,但找进皇宫里来的还是头一回。
“放肆!”谢荣一心只想替皇兄铲除了此人,指着少年道:
“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荣郡王,”太后不赞成道,“张口就是打打杀杀,你一国郡王的气度呢?不如先问问情况,”她看着少年,和颜悦色道:
“你所为何人?”
“为我前世的情人。”他信誓旦旦。
太后一怔,谢荣满面怒火:“简直是信口开河,满嘴胡言。”
皇帝始终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指节轻敲扶手。
少年突然抬起衣袖,面朝席位而立:
“神指引在下,前世的情人就在……”
他从袖子里慢吞吞地伸出了一只手。
被他那只修长的手指指到的宫女、命妇都不自主地一阵痴怔,明明他脸都未露出,莫名就是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甚至都没感觉到冒犯。
少年却突然收回衣袖,“啪”地打了个响指,一瞬间,所有人的桌上都出现了一朵花,红黄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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