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要继续上疏!
想定之后,海瑞一挥官袍,带着两名随从护卫,扬长而去。
而在另一头。
数百里外。
大江北岸。
已经领旨,且依着严绍庭所请,一步步丈量地方回京的张居正。
亦是连续好多天的脸色阴沉紧绷。
随行的护卫们,莫敢言语。
如同往日一样。
张居正下了马车,看向四周正在进行着春耕的田野。
“此地已是何处?”
随行的护卫解释道:“回阁老,咱们已经在淮安府了,那边就是中都凤阳,北边是徐州府。”
三府交界之地。
张居正眉头微皱:“此地自古便是中原古战场,历来纷争无休,只是可惜了这等大好的土地。”
随即。
张居正就走到了道路旁,正在田地里,牵引着大牯牛耕地的百姓。
张居正站在田埂上,大喊道:“老丈,这一片地都是你家的?这几年地里头收成如何?家里多少人,多少地?”
老丈瞧着张居正那一身红袍。
这可是几十年都难得一见的大官。
只在戏文里听说过。
老丈勒住大牯牛,双腿深踩在泥水之中,朝着张居正拱了拱手。
“这位大官爷明白人,这地哪里是俺们的呀,俺们一家八口人,都给村东头的张老爷家做佃户呢。”
张居正眉头一皱,挥手指向另一侧:“那边的田呢?也是你们村东头张老爷家的?”
老丈摇摇头。
“那边不是,那边是隔壁村孙老爷家的。”
“还有这边那条水渠另一头,是前边徐州府一个吴老爷家的地。”
张居正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沉声道:“此地乃是淮安府,为何地却成了隔壁徐州府人家的?”
老丈满脸褶皱,肤色黝黑。
也不曾唉声叹气。
只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反倒是看向田埂上的张居正,犹如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大官爷说笑了。”
“这地哪里分什么这府那县的,谁家有钱可不就成谁家的了?”
张居正藏在官袍下的手攥成了拳头:“那口粮呢?总能吃饱吧?成了佃户,总是不需要再缴税的了。”
“吃饱?”老丈宛如听到了什么惊世言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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