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患,贼子养精蓄锐之地。
与其说荡平北地,不如说他想要荡平辽东。
朱载坖则是两眼瞪大:“这……我朝可有此力成其事乎?”
严绍庭则是重重点头:“如今先帝和皇上降旨,召戚继光、谭纶、俞大猷等善战悍将北上,用于北地九边,臣以为我天朝王师荡平北地关外,指日可待!”
饼。
自古有之。
大多数时候都是自上而下画饼。
但却也不是没有自下而上的画饼。
现在的严绍庭就是以臣子的身份,给大明的皇帝画出一张大大的饼。
朱载坖不禁喉头耸动了一下,吞咽着嘴里滋生出来的唾液。
严绍庭则是更近一步道:“而如今东海之外,此前岁有倭寇来犯,而今却已被诸良将平定,海域安宁,商贸无数,此处已不成气候。而我朝于南岭以南,自古便有官府之设。虽交趾等地,已在外多年,却并非人心尽失,待北地荡平,朝廷便可选拔善山林之战者南下,用兵以复交趾。终了,我中原便仅余西侧之敌,四川以西,甘肃以南,山高路远,今不宜治民,却可设军防备,以图困之。进而有北地平定,则河西走廊可开,兵进阳关以西。”
瀛楼上。
年轻的太子少保,正在为皇帝缓缓勾勒出一副宏伟疆域,描绘出一副万里山河尽归君王执掌的气象。
朱载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他虽然并非天资聪颖之人,却也并非愚钝之辈,严绍庭所说的话很容易推断真假对错。
中原首敌,历来就是九边之外的草原。
而只要大明平定了草原贼子,自然就有余力去经略南方。
朝廷也能将每年耗费在九边的海量钱粮物资,抽调出来,用于在别处经营。
至于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朱载坖的目光平静却又不平静的注视着严绍庭,他相信这个年轻人说的。
因为流失在外百余年的河套,正是他带兵收回的。
而严绍庭的声音却再一次响起,充满了魔力和诱惑力。
“皇上。”
“待那时,王师荡平北地,收复交趾,控扼吐蕃,重开西域,陛下君王之名,必当威加海内外,天可汗之名,亦将重归我中原汉家君王之身。”
“陛下,便是我中原八百年后,第一个被诸夷番邦尊为天可汗之大明皇帝!”
话音落地。
一切归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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