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罪五宗,奏于陛下。”
朱载坖目光闪烁,满脸期待。
“准奏。”
得了圣允,海瑞再次躬身礼拜。
随后他才开口朗声道:“臣列罪五宗,以宣府、大同、山西三边总督王之诰、山西巡抚王继洛、大同总兵官孙吴、山西总兵官申维岳等人为首九边文臣武将,罪责最重。”
李春芳紧闭嘴唇,脸色发白。
因为海瑞开口五宗罪,便是直指自己方才维护的王之诰等人。
然而海瑞那洪亮的声音却在继续。
“其一,王之诰等人渎职懈怠,望敌不战,畏敌避战,依大明律记载,可定临阵脱逃、延误战机之罪!”
“其二,王之诰等人身为边臣,本该固守边墙,驱逐鞑虏,却纵容敌军横行边墙内外,以大明律记载,可定私放敌军之罪。”
“其三,凡臣所查九边之臣,历年侵吞、克扣边军钱粮,更有甚者私售军械、战马等物,依大明律记载,可定贪墨军饷、倒卖军械之罪。”
“其三,臣查边地文武,不论官职,多有私藏甲胄、弩机等物于家中,或私售于敌,或藏传子弟,以大明律记载,可定私藏禁械、暗通敌军之罪!”
“其四,九边重镇,文武制衡,文官粮草边民,武官边军、军户、屯田,历年九边各军皆不满员满饷,谎报军情,冒领军饷,克扣钱粮,更常有将官私刑于士卒者,依大明律记载,可定虚报兵员、虐待士卒之罪。”
“其五,边军多有文武暗通关外,与蒙古各部暗中往来,私售军械、暗传军情、私通讯息,朝廷每岁耗费钱粮无数,然边地且奏请不断,皆以敌情奏请,依大明律记载,可定养寇自重之罪。”
大明律。
作为大明官员必修的书本,在场官员都曾看过,甚至不少人都会专门研究一番。
可当海瑞总结完这次巡边后定下来的边军五宗罪,众人一阵沉默。
真要是按照海瑞说的,那他几乎是将大明律中关于兵律里记载的罪名都给用上了。
这说明什么?
这只能说明,边军已经是将能犯的事情都给犯了。
就差竖起大旗,举兵造反了!
李春芳更是被惊的满脸煞白,挥手指向海瑞:“你!你……”
海瑞依旧是神色淡然的看了眼李春芳。
随后他便拱手奏请道:“陛下,以大明律所记,臣所奏边军五宗罪,此次征北大军所押王之诰等人回京,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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