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奴家年岁为长,次之为表弟明安。”梅香嫂细观其一番,后笑道:“我当是那个,原来竟为姑娘。往年小时你同明安于吾处耍玩,还同俺有说有笑。那时姑娘便长一张极中看脸面,今日再见更甚当年。我届时还说姑娘日后非上乘之家不嫁的,如姑娘同凤儿这般神仙似之样,自不消愁无甚好人家寻上。那时俺处有一大黄狗,你二人于院落里,那畜生朝你俩而去,你见了甚怕,忙拽过明安便往外跑去,因跑得急,绊摔于地,连明安也一并拽倒。过后我抓着那畜生好一收拾。姑娘那般中看脸面,若坏了可还了得。”众人听罢,皆一阵欢笑。李金凤亦忍笑将脸别过一边。陈菱亦笑道:“那还万谢替俺报了仇类。”只见朱宜人起身道:“我等现也该行,不便多扰。”众人也都一齐起身欲辞,梅香嫂送至门外,又叫住李金凤道:“既他几个喜酒我尚盼不得,那我便候着早日喝上你同明安喜酒类,不知可得久候否?”金凤笑道:“绝不叫你老人家久候,届时也莫要忘带着喜钱。”梅香嫂道:“啊也,我备着不知多少日子,就候着你请类。”金凤等笑着辞过,各上车马,扬长去之。
众人行过一段路,朱淑人问道:“咱顺那条路径行之?”陈海道:“我已同李兄议过,由去城里那段路而行。”只见张桂福对陈菱笑道:“方才于梅香婶处言那事可是真否?我那时却不在旁处。”陈菱推笑道:“便为真又怎的,谁小时还没个笑事。”陈明一也道:“你摔倒便罢,却累及朱兄长。若他亦破了脸面,日后大喜之日时叫旁人见兄长那般如何讲类。”众人皆大笑起,陈菱笑骂道:“你若叫明安、金凤妹两个听着了,不知怎拧你那嘴类。”陈明一回道:“兄长两个岂仿汝一般,常以行搅动扰俺为趣。”朱宜人于旁笑道:“咱这一处倒为热闹,只惜王嫂子那处忒冷寒些。”那王夫人一行于后头,听着前头传过那一阵欢笑声,李文贺笑道:“不知他等言些甚么这等热闹,倒显咱处冷了。”王夫人道:“想是复叙方才于梅香嫂处谈那欢事儿。嫂之言亦甚佳,凤儿这脸真如老天厚赐一般。”李文贺点首道:“我观明安亦为上进之才,将凤儿予其,可无虑也。”
众人一路行至城里,时近午时。陈海叫马夫将牲口于一空处歇下,李文贺亦将牲口暂止。二位姑母同陈菱三人一齐下来,李文贺上前道:“目下距饭时尚差些时候,咱等也久未去府里头,今可一去,略会旧友。”陈海附道:“亦可。”李文贺复转回车上,陈海又对张桂福等道:“稍会儿进府去,恁几个不可胡乱走动,此为尽集兵马所在。”他等连连应之,陈海招呼着齐上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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