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迟绪在山上留宿了一宿,天刚亮就从另一条道下了山,乘车回到到青山村,再开车回去。
住持告诉他,他昨晚上来的那条道是以前的老路,已经很多年没人踏足。
寺庙近些年香火不错又被纳入旅游景点,政府出资修了另一条路,刚巧是青山村的另一面,所以村民们才以为寺庙不在了。
路迟绪一路披荆斩棘来到寺庙,何尝不是一种柳暗花明呢。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错过了早上八点的查房。
回去洗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他才赶去医院,路母看到他刚想问一句,突然被他垂在一侧的手吸引过去,“这是怎么了?”
“你去打原也了?”路母惊呼一声,看着路迟绪伤口裂开的手。
长时间在极低温度下的暴露,手掌的皮肤充血发紫,混着大大小小刚结痂的伤口,看着可怖极了。
路父听到这话,不由得看路迟绪一眼,问:“处理干净没有?”
似有种就算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也帮他把屁股擦干净。
路迟绪:“……”
“没去。”
原也在拘留所,他怎么进去打人。
路迟绪想抬手给路母看一下,其实不严重缓几天就好了,但他忽略了肩膀上的伤,一时间没抬得起来,就不动作了,口头安慰路母:“出去的时候没来得及戴手套,冻着了。”
“涂点药就能好。”
随后他问路母:“今早上的查房怎么样了?”
路母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动了动唇,好似有些不忍心说出这个答案:“还是老样子。”
接连几日的等待,路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已经联系了国外最好的……”
“妈。”路迟绪第一次没礼貌地打断路母的话,眼神坚定不移带着执拗:“我相信她会醒过来。”
路母含着泪点了点头。
路迟绪走进病房,护工见他进来就退了出去,贴心带上病房的门。
一天一夜没见,苏柠仍如他离开一般,恬静地躺在那里,路迟绪脑海中却全是往日她鲜活的模样。
狼狈的和他在法国酒店偶遇,张牙舞爪却又怂得不行,神采飞扬地跟他聊工作上的事……
那些画面仍历历在目,却又像一场由泡沫编织起来的梦境,一戳就破。
路迟绪将平安扣挂在她脖颈上,左手爱怜地抚了抚她眉间,“平安扣都还你了,怎么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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