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雪。车前车后白茫茫的一片。来一阵风,夹杂着雪屑吹在脸上,冰冷异常。
举目四望,虽然没有阳光,却也耀得人睁不开眼,哪里还能辨认得清楚方向。
“萧然,你怕不怕?”冯清清一边跺着小碎步,小声问我。
能不怕吗?电视里看到过,像冰雕一样冻僵在雪地里的人,眉目须发栩栩如生,但是生命迹象早已消失了。
我有些慌神,从后备箱取出几个煮鸡蛋,塞到怀里。不管怎么样,捂热乎了可以吃一点,能多坚持一刻,就多一分希望。
我的意思冯清清也明白了,她也将剩余的几个煮鸡蛋揣到怀里。
出来时,本以为今天就能回到川南,我们没有多带食物,只带了几个煮鸡蛋。
“玲儿,导师,下来活动活动,在车里坐得久了,不舒服,外面虽然然冷一点,动一动也就适应了。”
我被无视了,秦轶不停地点着手机,应该是发消息求救或者拨打电话,郑玲儿窝在车里,眉头紧锁,烦躁不安。
下车活动,上车拨打电话,如此反反复复,终于,手机没电关机了,我们几个人都烦躁起来。
秦轶眼睛血红血红的,不时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上几眼,郑玲儿一直在小声啜泣,这会哭累了,睁着大大的眼睛失神地望着窗外。
我从怀里取出鸡蛋,被体温暖过的煮鸡蛋温热温热的,递给导师和郑玲儿。
我们经常用转瞬即逝、白驹过隙来形容时间的流逝,但是此刻,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捱,从中午捱到下午,从下午捱到天渐渐变黑,我们如困兽一般,度日如年。
“还有鸡蛋吗?”秦轶红着眼问道,那神情,真像极了一头饿狼。
我摇摇头。
“你一个人吃掉了四个!你还要!”冯清清嘟囔起来。
郑玲儿有气无力的说,“导师,我的你吃了吧。都怪我不好,不应该让你到这种地方来,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不要告诉我爸我妈,我不想他们因为我伤心。”
这算是遗言吗?
我的心突突突的跳得厉害起来,恐惧袭上心头。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别胡说八道,已经向唐恒救援了,他看到了,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冯清清制止郑玲儿的丧气话。
车里和外面一样冷,车子再也启动不起来了。夜晚降临,黑暗、恐惧、寒冷、饥饿一起向我们袭来。
我们三个在后排座上紧紧地偎依在一起,车里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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