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夫人卸了满头的金钗,一身灰扑扑的衣裳,看上去沧桑了不少,想来这惨卖的很是成功。
许淮江今日扮演着深情的角色,那双桃花眼底深情款款,只是深处仿佛隐有波涛翻涌。
“长宁啊。”帝王连头都没抬一下,继续批着折子,“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但闹也闹了,朕也替你做主罚了西靖侯,不如此事就此作罢?”
沈长宁低着头,沉默不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许老夫人见状连忙上前,老脸笑的满是褶子,“长宁啊,我替你教训过淮江了。”
“他年纪轻不懂事,咱们许家绝不会抬平妻!许家的主母只能是你!”
“你就收收性子,跟我回许家吧?”
现在知道套近乎了?谁跟你“咱们”?
沈长宁强忍着烦躁,从许老夫人怀中抽回手,“许老夫人这话说的轻巧,若西靖侯也要纳一个婢女为妾,在您面前恩恩爱爱半年有余,您受得了吗?”
许老夫人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沈长宁冷笑一声,“看吧,您甚至连纳妾这一点都做不到。”
“那您就这么轻易替我翻篇了,您好意思吗?”
“长宁!”许淮江儒雅的形象有一瞬间崩裂,他咬牙切齿,“如烟只是一个妾室,根本不会威胁你的地位。”
“男子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你身为当家主母,难道连一个妾室都容不下吗?”
沈长宁不与他理论,反倒抛给许老夫人,“老夫人,您容得下吗?”
许淮江额角青筋隐隐暴起,他攥紧了拳,眼底尽是阴鸷。
他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何苦再为难他!
“长宁,莫再闹了。”帝王放下御笔,目光之中尽是威严,“今日你姑母不在,朕便替你做主;那妾室任由你处置,但明日老夫人为你举办的宴会,朕希望你能去。”
沈长宁微微抿唇,倒没再说什么。
沈皇后不在,帝王与她非亲非故自然不会偏颇她,皇家只会看利益。
看似句句为她,可实际上只是为了平衡朝局。
如烟既已经纳了妾便是许家人,她虽然能处置,但难免落个刻薄的印象。
他们刻意挑了沈凌不在的时间,就是为了逼她低头。
沈长宁抬头,迎上帝王的目光,不卑不亢,“长宁多谢陛下,只是近日长宁身体不适,明日宴会怕是有些紧张。”
她挑衅的瞥了眼许淮江,她这满身疤痕,休养几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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