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把疑问转向福大。
“你有能力买起一艘船,为何不买,这是多么威武的事,换做是我,毫不犹豫地付银子。”
福大又继续说道。
“我听说,海上的贸易是极为挣钱的,他们带着本土的丝绸,瓷器,字画到其他的小国,然后从其他小国带回极为珍贵的象牙,珍珠,宝石,珊瑚,琉璃…一趟来回,不知道要挣多少银钱。”
“你不就是想多多挣银子,然后捐银子给自己谋个封号,名正言顺地培养几百乃至上千的带兵器护卫队?”
陈十一笑了。
“你好像说得很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百灵在一旁劝道。
“阿姐,还是算了吧,我们离裴公子越来越远了,再说出海是很有风险的事儿,万一出点事情,这可怎么办?”
陈十一觉得百灵说得也很有道理,她现在手头上有了很多银子,无需再冒险了。
伯渊接着说道。
“东家,百灵的担心很有道理,但是,做什么没有风险,比如在安州开茶庄,不也还是受别人胁迫,甚至有性命之忧,牵扯也颇多,再说,和海外打交道并不一定要东家亲自去,都是专门有经验的人物前往的。”
陈十一笑着说。
“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本打算今日要返回,看来今晚我要好生思虑一番。”
夜晚,陈十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了很久。
她有点记不清了。
这么多年过去,提起以前的陈十一,已经模糊不清了。
她在铜镜中端详着自己的模样,脸庞盈润饱满,双眸犹如秋水清波,也带了一丝锋芒的锐利,藏了些世故,也保留一丝初心的纯粹。
是模样改变了经历,还是经历改变了模样。
当年,她好像怯生生地,什么也不懂,凭着一腔赤诚,被迫走出了那个小山村。
走着,走着,忘了来时的路。
再回头一望,却是充满了荆棘与坎坷,却也收获了欣喜与甜蜜。
人生的遗憾在于即使知道是遗憾,却只能义无反顾地往前行。
岁月,不等人。
而她,驻足在大海边上,驻足在人生的中流之处,正在选择前进还是停滞不前。
元树的娘子需要自己的帮忙,而她还有裴珞疏。
后来,她想了良久,给裴珞疏去了一封信,问了他意见。
在她等待的十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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