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独登上了开往涂州市的客运列车。列车上有不少空座,他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看向飞驰的窗外。他戴上口罩,但很快发现此举不妥,把自己遮得太严实,反倒是容易吸引他人的眼光,于是他将口罩摘下收好,却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左手托住脸颊,以遮挡他人的目光。
一路平安,大约两个半小时后,列车进入了涂州火车站。
身至涂州,他还是多种滋味涌上心头。这里是他的伤心地之一,他对这座城市又爱又恨,爱的是她的古朴与繁华,恨的是就是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些人联手打碎了他人生中的一个较为世俗美好的梦幻,还嫌他受伤不够,欲将他置于死地。他不知道那所院校里几个整治他的人怎么样了,也不想知道。
从涂州火车站至涂州军事勤务学院,须穿过大半个城,那里有一些认识他的人。他想起了林峰,如果有万一的可能见到了林峰,他该说什么呢?是和盘托出,还是对目前的处境守口如瓶?啊,暂时还是不见为好。
在火车站,会不会遇到他认识的人或认识他的人呢?他被誉为当代陈世美,在涂州军事勤务学院里是个声名狼藉的名人,被丑化的照片张贴得到处都是,虽然两处相距较远,但他还是担心被认识他的人看到,他可不愿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于是,他还是戴上了口罩,遮住了大半个面庞。好在,涂州火车站繁忙且蠕动的人群十分密挤,都在各忙各的,谁也没有时间打量他,他成了人海里的一滴水。而在火车上是不同的,只要乘客们有兴趣,有的是时间打量和分析面戴口罩的他。
此番远行,他只是为了逃离故地,逃往远方,但之前并没有想好具体的目的地。站在售标大厅里,看着对面墙壁上的列车时刻表,他想,去哪里呢?
北上,是不可能的,吕蒙县就在北边呢。西下?他还是摇了摇头。虽然没有明了的目的地,但他知道,他一定要逃向远方,越远越好。他猛地想起了“海角天涯”四个字,对,就去天涯,海南省,不是被称作“天涯”吗?可是,在列车时刻表上,他没有看到从涂州始发及途经涂州的列车开往海南省的任何一个城市,于是,他便退而求其次,想,去广东也可以啊?他捏了捏衣兜里的钱,估摸着,已经所余无几,无法去遥远的广东或其他某地了,甚至无法到达杭州。
不管怎么说,一路向南成了他的目标,至于南下多远,他还无法预料。
权衡过后,梦独购买了一张南下到一个名叫“大罗沟站”的小车站的车票,他不知那个地方隶属哪里,是归属上海还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