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盲人,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心却不盲,比很多明眼人强多了,他们很自强,也很自尊,当然了,一颗心非常敏感,容易受伤,看问题比明眼人还要深刻。不求上进,动不动伸手乞讨的盲人,真是少而又少的。”
听着叶晓晨的话,梦独想起了远在苟家宅子村的苟怀蕉的瞎眼苟娘,那双瞎眼闭着闭着,却忽然间睁开来,闪出一道让他胆寒的光;他又想,叶晓晨之言确实在理,哪怕是瞎眼苟娘,尽管走的是另一个路数,偏门左道,但却是凭双手凭一张嘴挣钱吃饭的,看上去有着故弄玄虚的成份,却也是“劳动”所得。他说:“是的,有些盲人哪怕是算命打卦,说书唱戏,可也是在靠劳动吃饭哩。”
有个理疗过后的散客走过来,向叶晓晨递上应付的现金。
“怎么样,舒坦了吗?”叶晓晨问。
“感觉舒坦一些了。”
“那您明天再来,先连续推拿一个礼拜。”
“好吧。”顾客满意地离去了。
“无涯,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个地方,打麻将打扑克成风,有钱人赌大的,没钱人就玩小的,多少人赌着赌着,玩着玩着,就弄得腰酸腿疼,还不想动,懒得动,一拖,就拖成了这样毛病那样毛病的。”叶晓晨说。
“这倒是。我老家那边是另一种情形,只要有人打扑克赌钱,管你赌得大还是小,公安一律全抓,没收赌桌上的钱,还外加罚款。”梦独说。
“够狠的啊。”叶晓晨笑道,“对了,你老家是什么地方的?”
梦独没有实话实说,而是按照“梦无涯”身份证上的信息,说出了家乡地址。
一辆小汽车开来,停在了门前。
叶晓晨小声对梦独说:“彭总来了,我们老板姓彭,我们都叫他彭总。”
梦独点头道:“明白。”
叶晓晨和梦独一起迎了上去,叶晓晨在前,梦独在后。
彭总大步流星地朝店里走来。
“彭总回来啦?”叶晓晨招呼道。
“彭总你好。”梦独说道。
彭总把手里的包交给叶晓晨,坐在了一张沙发上,日理万机的样子,他的眼光射向梦独,打量着梦独。
梦独重复道:“彭总你好。”说完,微笑了一下。
叶晓晨把彭总的包放下,并取出包里的一个保温杯,往杯子里续满开水,端到彭总面前的小茶几上,对彭总说道:“彭总,今天一切都好,我又签了四个客户,都是办理的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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