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轻柔地细语,对他舞蹈着曼妙的肢体,与他一起行走在山水之间……
梦独以为这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了,但也许是无以控制的过于亢奋的精神运作,使得疲惫还是不可避免地缠住了他,不知何时,他竟然沉沉睡去。然而,虽然身体貌似如婴儿般地睡去,精神却依旧醒着、活跃着,形诸于内的是唯有他自己可以看见的缤纷梦境,形诸于外的则是身体上的重要的精神标志物,那精神标志物高昂着头颅,雄赳赳地立着,似要挣脱被褥的束缚。
梦境似乎比现实更真实,更可感,叶晓露和他一起在山水间欢声笑语着,啊,她的笑声如清澈的溪水一般潺潺悦耳,他们停住了,她在向他靠近,他也在向她靠近,他似要将她拥入怀中,她似要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可是忽然间,一团浓重的黑影从天而降,黑影手持一把明晃晃的砍柴刀朝他和叶晓露的中间恶狠狠砍来,他和叶晓露一下子被大刀分离得好远好远,黑影还发出一声响亮的翁声翁气的闷雷般的吼叫:“看刀——”惊恐之余,他看清楚了,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苟怀蕉,那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那个一直对他无理纠缠、死缠烂打、脸厚心黑的女人,那个化身他恐怖梦魇的女人;咦,苟怀蕉的身边怎么毫无来由地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竟然通晓变脸之术,一忽儿变成镇压白娘子的法海,一忽儿变成怒铡陈世美的包拯,一张脸变来变去,终于变累了,露出了令人恶心的蛆虫一般的真面目,又丑又老,噢,原来是瞿冒圣,一个满口仁义道德、誓要成为正人君子的假冒圣人。
梦独本该从美梦里甜滋滋地醒来的,却不料美梦顿然间恶化成噩梦,早经狼狈为奸的一女一男苟怀蕉和瞿冒圣对他面露狰狞,苟怀蕉对他挥舞大刀,瞿冒圣对他不断变脸……梦独的呼吸急促起来,面孔苦苦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唤。终于,梦里的他和做梦的他同时同声大叫起来,“啊——,啊——,啊……”他一下子惊遽地坐了起来,害怕地抱紧双臂,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口喘息,身上大汗淋漓,寒栗痛彻心肺痛彻骨髓,冷得他一阵打抖。好一会儿,他才镇静下来,拉亮电灯,橙黄色的灯光将黑暗赶到了屋外,也将他的惊恐赶到了远处。
冷汗退去,梦独的心跳平稳下来,推开压得他难受的被子,他看到了自己赤裸的充满青春热血的身体,他的身体不得不醒了过来,可是身体上的精神标志物却软不耷拉毫无生机陷入沉睡之中。他清晰地记得,它是醒过来的,可是却经了多少人重重的数重的痛击后又不得不再度入睡。
梦独猛地扑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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