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信号被祁御那边切断了。
南初看着中控屏，有种绝望。
求救被切断了，他们是不是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了？
车速快，风声更大。
戚如烟大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总是我对不起你。”
“可是，我妈和我弟在他们手上，如果我不找你，他们就要杀我妈和我弟。”
“对不起，对不起。”
南初颤着手又拨了求救信号，这次，祁御那边竟然直接给挂断了。
她彻底慌了！
慌得方向盘都握不稳，脚下的油门更是深一脚浅一脚。
戚如烟将南初的恐慌看在眼里。
她故作镇定地擦了擦眼泪，“前面红绿灯，你下车！”
戚如烟眼里带着坚定，“这件事情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被牵涉进来。”
“可是我没办法看着我妈和我弟死在他们手里。”
戚如烟往上翻找照片，是对方发给她的，母亲和弟弟被绑的照片。
母亲哭红了眼，红肿的脸上都是眼泪。
弟弟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都是血，白色的棉袄上都是血渍。
“之前靳安辰的事情，也是我对不起你。”
“这次的事......”
戚如烟眼底闪过绝望，“我猜，就算这次我把你害了，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
“早死晚死，都是死，没什么不一样的。”
因为是迎着风的，所以，她的话说得破碎不堪，但南初还是听到了。
南初看了戚如烟一眼，两人视线对上。
生命只有一次，南初也怕。
她没伟大到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去成全戚如烟和她的母亲弟弟。
她还年轻，不想死。
一点都不想。
她还想带着他去M国见母亲，外公外婆年纪大了，还没看到她结婚生孩子。
母亲本就有抑郁倾向，我死了，她怎么办？！
看着不远处的红灯，南初眼前模糊一片。
红绿灯，也模糊成个光圈。
南初，“对不起。”
南初这句对不起，不是对不起戚如烟，而是对不起人命换人命。
戚如烟，“如果我死了，请你帮......帮我照顾一下我的母亲。”
说完，她也开始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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