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阳光洒在青石广场上,三百工匠正在雕刻一尊十丈高的花岗岩像。陈峰负手立于高台,看着自己的面容在凿刻中逐渐清晰。雕像右手持剑,左手托着七枚铜钱,底座刻着"震寰武圣"四个鎏金大字。
"总教头,今日又有七十二人前来投奔。"亲卫捧着名册禀报,"其中不乏名门之后..."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喧哗。一队锦衣少年抬着鎏金匾额而来,匾上"天下第一"四字龙飞凤舞。
陈峰眉头微皱。七年前武馆初立时,七个少年跪在破庙里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时的他们衣衫褴褛,眼中却闪着灼灼火光。而今这些锦衣玉带的少年,眼中只剩狂热与算计。
戌时的武馆灯火通明,七十二名新弟子在演武场列队。陈峰握着紫砂壶站在高台,壶身"以武载道"四字已被摩挲得发亮。他目光扫过台下,忽然定在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身上——那少年腰间玉佩的纹路,竟与四海商会残部的信物如出一辙。
"小虎,今夜你带人盯紧西厢。"陈峰低声吩咐,"特别是那个戴玉佩的。"林小虎点头离去,玄铁剑穗上的铜铃在夜风中轻响。
子时三刻,西厢果然传来打斗声。陈峰赶到时,林小虎正与三名黑衣人缠斗。那戴玉佩的少年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攥的半截竹筒里,赫然是淬毒的袖箭。
次日卯时,广场上人头攒动。三百工匠正在为雕像开光,忽然一阵阴风袭来。花岗岩像的双眼渗出黑血,七枚铜钱底座裂开蛛网纹路。
"是金蚕蛊!"随军医师惊呼。陈峰飞身跃上高台,剑尖挑起一块碎石。石屑中爬出密密麻麻的金色蛊虫,与矿洞中的金蚕蛊如出一辙。
他猛然想起阿福坠入深渊前的叹息:"师兄,你终究还是选了这条路..."难道这蛊虫,是九幽封印松动所致?
未时的武馆门庭若市。七十二路江湖豪杰齐聚一堂,说是要为陈峰庆功。酒过三巡,一名虬髯大汉突然拍案而起:"陈总教头,这天下第一的名号,不如让给在下如何?"
陈峰举杯的手微微一顿。七年前雨夜踢馆的场景浮现眼前,那时的泼皮头目也是这般狂妄。他放下酒杯,指尖在案上轻叩:"震寰武馆,以武载道。这天下第一的名号,不是靠争来的。"
话音未落,虬髯大汉已拔刀劈来。陈峰纹丝不动,剑鞘轻点对方手腕。大汉的钢刀脱手飞出,钉在"天下第一"的匾额上,将"一"字劈成两半。
子时的武馆笼罩在诡异寂静中。陈峰独坐正堂,案上摆着七枚铜钱。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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