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生性清冷的国师大人对小皇帝的感谢。
“算臣欠陛下一次。”
“哈哈哈,那老师可不可以少罚我抄几遍书啊?”
“可。”
......
那日后来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在那之后,她所担心的国师府众人在百姓的风言风语中度日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她,被上京城的人谴责唾骂,他们往日对她的称赞嘉许皆被忘于脑后,所有人脑中都只剩下对她砸碎象征皇权的玉璧的不喜,还有些对小皇帝仁慈治理天下的交口称赞。
......
祝卿若掐住掌心,勉力压住心底那股躁动的情绪,她余光扫过面色平静的慕如归。
这一世的慕如归,还会如此吗?
还会不分青红皂白替她认罪,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慕如归还在闭目养神,肩上一只白羽红顶的仙鹤活灵活现,就好似真仙鹤与他同行,衬得他愈发不似凡间人。
那是她绣的,一针一线,绣了大半个月。
其实慕如归每一件祭祀用的吉服都是她绣的,只是慕如归不知道,他向来是不注意这些的。往日他都是在一柜子的吉服里随意选一件,也不会注意花纹。
他今天穿的这件,是今年七月做好的,本来打算九月再做一件,只是她想起前世的事后,就不想为他绣了。
上一世,他穿的是这件吗?
祝卿若眉头皱起,她记得,上一世他穿的是一件蓝底云纹的大袖吉服,因为她当时心底期盼慕如归来救她,便也十分深刻地记住了慕如归身上的衣服,一袭云纹波浪,他好似踏云而来。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应该是那一件才对,怎么现在换成了仙鹤纹吉服?
祝卿若又往慕如归身上的仙鹤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有些明显,慕如归都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慕如归睁眼就看见祝卿若往他身上瞧,这让他有些拘谨,下意识想挡住身前那只鹤,不知想到什么,手臂在空中止住,又慢慢落了下来,肩膀不动,任由祝卿若打量。
他是特意找到这身衣服的。
本来以为他的吉服都是绣娘做的,偶然有一天看到她拿了特制的银线,再看到柜子里多出来的一件仙鹤吉服,才知晓原来吉服都是她做的。
他怕她觉得自己不喜欢这件仙鹤吉服,所以在收到吉服后的第一次祭祀就穿上了。
他很喜欢。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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