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辆被厚重布幔遮蔽的马车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王灿身着锦衣卫指挥使飞鱼服,腰间配着代表身份的绣春刀,笔直的坐在李恪对面,神情庄重肃穆。
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他长期游走于权力的暗处,也正因如此,除了那至高无上的陛下,鲜有人能让他这般严肃以待。
李恪微微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交握,盯着王灿,沉声道:“王灿,朝廷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还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都记下来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
王灿立刻点头,动作干脆利落:“大帅,都已经详细记录在册。”
“只是陛下尚未下达明确指令,卑职不敢擅自行动。”
“毕竟,这些人里大多是太子殿下的亲信,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风波。”
说罢,他眉头轻皱,眼中闪过忧虑。
李恪听后,忍不住嗤笑一声,笑声中满是轻蔑:“太子的人?太子又算什么?”
他挺直身子,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慢,“这天下万物,皆为陛下所恩赐。他若妄图抢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这个当叔叔的,必定让他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让他知晓天高地厚,大唐可不是他能肆意妄为的地方!”
“他手中毫无兵权,即便拉拢再多只会空谈仁义道德的儒生又有何用?”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无知的小儿,始终看不清这天下的局势。”
“不管是多么复杂的政治手段,在真正的武力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李恪言辞间充满了对太子的轻视,在他眼中,太子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王灿静静的听着李恪的这番高论,不禁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微微向前探身,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大帅,既然如此,我们是否要趁此机会动手,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李恪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如同一道寒芒直射向王灿。
“皇兄没有下令动手,我们谁都不许自作主张”
“这天下,唯有皇兄的话才是绝对的权威,其他人说的都不算数,哪怕是本帅,也得听皇兄的号令。”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中透露出对李承乾坚定不移的忠诚,在他心中,陛下的意志就是一切行动的准则。
乾武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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