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一到,沈重便带着锦衣卫悄然退到了一旁,将舞台让给了车队后方的庆国使团。
庄重典雅的礼乐悠悠响起,城门两侧的舞者们整体的排列成两个方阵,随着乐声跳起了表示礼仪的傩舞,庄荣又肃穆。
梅呈安和范闲下了马车,待北齐官员那边唱完礼便带着麾下使臣上前,双方各自见礼。
北齐官员衣饰鲜明,以红色为主,暗金点缀的配色相较于庆国那灰不拉叽的官服,看起来要鲜亮的人多,也更华贵。
庆国使团虽然舟车劳顿,官员们多少显得有些委顿,不过前头有两名身姿挺拔,精气神十分饱满,贵气十足的两名英俊少年领队打头,两厢外在形象这一块,倒也没落什么下乘。
梅呈安微笑打过一遍招呼后便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双方进行较为繁琐的接待仪程。
其实他也想像范闲那样,一早就躲到一边啥也不管,只是在介绍到他时微微颔首示意。
奈何对面的好几名北齐鸿胪寺官员都是熟面孔,京都谈判时交流过,还一块儿喝过酒。
这见面不打招呼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殊不知,在北齐官员眼中,相较于彬彬有礼待人如沐春风的他,对范闲的印象就差多了,觉得他是一位趾高气昂的小人,当然,北齐官员肚中这点微词丝毫不敢表现出来,而范闲既然敢这么做,显然也毫不在意留给对方什么观感。
梅呈安得空扫了一眼范闲,见他背负双手在眯着眼似是在打量眼前这座城池,目光也跟着移了过去。
这座庞大恢宏的城池,也不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屹立了多少年头,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城墙上到处都是斑驳岁月的痕迹,巨大的青石外缘甚至已经有些风化了,却依然顽强地保持着坚硬。
梅呈安稍稍有些感慨,他的感慨与寻常旅人有所不同,他只是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小十年了,终于也是第一次真正的亲眼见识,触摸到这个世界历史的一部分余迹,庆国的京都虽然也极为宏大,但相较于上京城,少了一种岁月侵蚀的厚重,要新的多,没有今日所见城池所呈现出来的那种时间久远的沧桑感。
身旁范闲似也是在感慨什么,发出了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叹,梅呈安偏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挪向了城墙下还在跳傩舞的舞者们。
看了两眼,梅呈安嘶了一声,表情稍稍有些怪异,这北齐的傩舞大致上看虽然跟庆国的傩舞大差不差,但要更正经,更好看,与着装也更搭配些,看起来浑然天成,梅呈安严重怀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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