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面照胆镜破赵军巫阵。"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碗大伤疤竟排列成"坑"字形状。
铜镜突然发出呜咽。镜中女子再度浮现,这次她手中捧着个陶罐,罐口封泥上印着秦篆"泪"字。"石奴,你答应替我收着的至情泪呢?"女子声音带着地府阴气,指甲刺破镜面渗出黑血。
老卒浑身剧震,玄鸟护甲突然飞出,在空中化作半枚虎符。当铺地面开始龟裂,露出下方万人坑的累累白骨。陆沉怀中酒壶自行飞起,泼出的逍遥醉在虚空写出"天地不仁",每个字都在灼烧试图爬出地缝的怨灵。
纸书生残躯突然爆炸,飞出四十九片带血竹简。每片竹简都写着"焚书"二字,遇风即燃成碧绿鬼火。老卒的虎符吸尽鬼火,符身浮现出阿房宫壁画——画中捧简的儒生正被黑雾吞噬,简上《尚书》篇目正被改写为《挟书律》。
"小心因果丝!"镜中女子尖叫。陆沉突然发现手腕缠着根透明丝线,另一端正系在老卒断指上。丝线突然绷紧,将他扯向铜镜。镜面映出的不再是今生景象,而是未来画面:宁姚手持量天尺站在因果秤前,秤盘里盛着被斩断的桃花枝。
无相骨突然刺穿丝线。断裂的丝线化作两条阴阳鱼钻入地缝,地底传来饕餮吞食金石的声响。老卒的虎符坠地时,当铺柜台突然翻转,露出背面刻着的秦诏版文字——"书同文"三字正被蛀虫啃成"焚书令"。
夜市尽头传来更鼓声。陆沉货担里的铜镜碎片突然飞起,拼成宁姚的剪影:"速离此地,阴阳镜是陷阱!"剪影挥剑斩向虚空,剑气却穿过铜镜击中老卒胸口。玄鸟护甲裂开的刹那,露出内层铭文——竟是白起亲手刻下的"杀神"二字。
老卒突然暴起,独臂化作青铜戈劈向陆沉。戈刃上浮现出当年坑杀赵卒的场景,四十万冤魂的哭嚎凝成实质音波。陆沉以无相骨为笔,蘸着逍遥醉在虚空书写《谏逐客书》,金字与冤魂相撞迸溅出带着血腥味的火星。
"石奴住手!"镜中女子泣血悲鸣。老卒眼中血色稍褪,青铜戈堪堪停在陆沉咽喉三寸处。檐角铜铃齐断,落地化作八柄小剑,正是当年悬在咸阳宫门外的"禁言八剑"。
陆沉突然并指抹过铜镜,镜面映出老卒记忆深处画面:咸阳郊外,少年亲兵跪在武安君马前接过玄鸟护甲,护甲内层刻着"宁作太平犬"的誓言。画面骤转,长平战场,那护甲替他挡下赵括最后一箭时,"太平"二字已被血污浸透。
纸书生残存的头颅突然开口:"噬文者问陆先生安!"说完便化作《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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