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之后,李善递上一个钱袋子,行礼道:“老师,这是今天的卖书所得。”
张柬之接过钱袋子,颔首道:“你去收拾书堂。”
待这个孩子离开,张柬之打开布袋子,将袋中的铜钱全部倒了出来,一共有一百三十钱,一共卖了十卷书。
书都是薄薄的册子,并不是多么贵重。
直到夜里,张柬之等来了不良帅魏昶。
“这点小事不用不良帅亲自来过问。”
魏昶道:“是魏王吩咐的。”
由此,张柬之也明白了如今魏王的权力,陛下给了魏王最高的学士之位,能够过问关中的所有学馆。
张柬之道:“这是那孩子今天在咸阳桥赚得的所有银钱?他没有私藏?”
其实想要卖书,的确不能去长安城,但也并不是只能去咸阳桥,只因在咸阳桥有不良人看着。
魏昶道:“那孩子甚至都不愿意用这钱给他自己买一张饼,一百三十钱,不多不少。”
张柬之闻言颔首,递给魏昶一串铜钱道:“有劳了。”
魏昶接过铜钱,又问道:“你是文林馆的主事,选弟子之事应谨慎,我们可以再去查问他的底细。”
闻言,张柬之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一次足矣。”
魏昶又行礼道:“告退。”
这位不良帅离开了文林馆的后院,张柬之静坐了片刻。
仆从提着正冒着热气的酒壶就来,脚踩着雪地走到桌边倒上一碗热酒,又端着酒碗递上,道:“张主事,那学生如何?”
张柬之饮下一口酒水道:“若为社稷挑选人才,他不是一个好人才,但要在一隅之地想要有所成就,倒是挺适合他的。”
仆从问道:“看来张主事对这个弟子不满意。”
张柬之一手拿着酒碗,望着雪花落下飘过忽明忽暗的灯笼前,低声道:“眼前的事也好,国事也罢,总不会让所有人满意的。”
“张主事还是不愿意回家吗?老先生一直在盼着。”
张柬之低声道:“晦之回家了吗?”
“回去了。”
“有晦之陪在老货身边也就够了。”张柬之低声道:“我若是回去了,恐怕会把自己家给烧了。”
仆从尴尬一笑。
张柬之又强调道:“我真的会烧的。”
这位老仆从依旧面带笑容,站在张柬之身边,他是张玄弼安排来照顾公子的,虽说父子之间嫌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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