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陛下身边的这三十年间,一直都是平静的。
当年陛下还是太子,也还年少,便深受人们喜爱,再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天赋与才能令房相与许国公都为之动容。
“你在笑什么?”
听到陛下的话语声,宁儿这才发现自己看着窗外失神地笑了,她解释道:“妾身想起陛下说过的祥瑞了。”
李承乾道:“以前朕觉得大唐的祥瑞是爷爷,爷爷过世之后,朕如今觉得大唐的祥瑞是郑公,现在又觉得这大唐的祥瑞是千千万万的人,朕刚看了户部奏报,中原各地自南向北,有人口六百五十一万户,有四千万人口。”
“妾身恭贺陛下。”
李承乾又道:“高句丽旧地人口三万户,新罗六千七百户,西域全境乃至葱岭诸胡有人口二十万户,吐蕃人口十三万户,这是自贞观以后人口最多的一次。”
关中提振的生产力其实并不多,这片大地养活四千万人说容易也容易,可说不容易也不容易。
如此庞大的社稷,想要维持甚至要保持平衡,就更考验这个朝堂治理能力了。
李承乾心中又颇觉得幸运,因从一开始就强化了基层建设,并且往后还要强化各县的建制,社稷能否稳固万万最考验基层,一个社会体系的崩塌也往往是从基层的崩塌开始的。
皇帝们所谓的社稷之重多半是这样的理解的吧。
看着她的表情,李承乾道:“有心事?”
宁儿道:“妾身没有心事。”
见陛下已批阅好了奏章,宁妃就让人将这些奏章都送下去了。
今年没有去年那般喧嚣,葱岭大战胜利之后,今年过得格外安稳。
临近休沐之前,李承乾又召见了上官仪。
上官仪既是太子的东宫舍人又是朝中的御史中丞,而这人又是个十分尽忠职守的人。
除了向上官仪问询近来太子的情况,也有些事要交代。
一叠卷宗被抬到了面前,上官仪神色多了几分凝重,这些卷宗看起来都是新的,没有折痕,墨迹都是完整的。
李承乾道:“这些都是吏部的卷宗,在地方建设上还是有些太松了,即便是朝中说得再严厉,每一次都将规矩画得清清楚楚,可官吏一旦到了地方,通常都会‘入乡随俗’从而又换了一副模样。”
上官仪已拿起了卷宗翻看了起来。
李承乾又道:“朕希望御史台加强监察队伍与指导的队伍,不要让地方官吏太过地方了,他们是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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