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齐脸色赤黑,仍旧一副自嘲而笃定的模样:“用得着么,不说长相,单说基因问题,我谢家全族百年来都没出过一个天生近视戴眼镜的,而你,十岁不到的年纪就戴上了与他一样的眼镜!”
指向柳书白的那根食指的抖动带动了整个手腕,谢天齐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并非对谢祁延没有感情,毕竟那是自己满怀着期待等待着降生的孩子。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看到戴上眼镜之后的谢祁延时,他便控制不住地联想到柳书白,联想到自己被背叛了的那份耻辱。
谢祁延眉头微蹙,没对自己近视还是不近视做出解释,只是看谢天齐的目光多了几分庆幸:“我应该感到高兴,智商这一块儿,我也随了我妈。”
扶着门框歪头打探的夏晚栀一时没忍住短促地笑了声。
这一笑,倒是很神奇地化解了此刻沉重的氛围。
笑是因为看到谢祁延还有心情开玩笑。
知道他没有因为谢天齐那番话受影响,她心里跟着轻松了许多。
有些尴尬地走进来,夏晚栀刚要伸手去挽着谢祁延,便见他已经先把手递过来牵着她。
“还麻烦柳叔也给我一根头发。”谢祁延侧目看向柳书白,特意强调,“要黑色的,好区分,我倒要看看,过两天我能不能如愿改姓。”
柳书白很乐意,大大方方连薅了几根下来:“好儿子!尽管拿去。”
说完又试探地问了句:“改姓的话……我要不先提前把相关证件准备好?”
话当然是故意说给谢天齐听的,光是看到他又黑又白又难看的那张脸柳书白心里就畅快无比。
快五十岁的人了,说话还这么没大没小,姚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只好无奈叹了口气。
思绪乱得厉害,她只感觉脑子嗡嗡叫嚣着离开,于是伸手跟自己儿子要人:“丸子陪我出去走走吧。”
早春晴朗,宜散心。
夏晚栀乐意之至:“好。”
谢家老宅不完全算是传统的四合院,真要逛起来也不是一会儿就能逛完的,但夏晚栀只带姚琴去了南院。
那是属于谢祁延的院子。
逛一圈下来,姚琴格外安静,见她望着院中那些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盆栽出神,夏晚栀提了一句:“阿延说您喜欢文竹。”
夏晚栀从小就来谢家串门,对谢家算得上格外熟悉,谢家各个院子都有花有树,但只有谢祁延的南院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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