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当铺门外。
围观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把方圆数十米堵得水泄不通。
乌泱泱的人群中央空出来一块很大的空地,李少云和李儒趴在雪地里,而年迈的李夫人则拿着个实木的扁担,对着李儒李少云两人的屁股,一次次的重重拍下。
两个人的屁股都已经打烂了,猩红的鲜血晕染在浅灰色的绸缎裤子上,还有部分鲜血顺着裤子流下来,染红了一大片地面的白雪。
啪!
啪!啪!啪!
穿着精棉袄子的李夫人撸起了袖口,枯槁的双手却紧紧握着扁担一头,每一次都用尽力量拍下去,毫不留情。
她盘起的白发散乱的洒落在肩头,泪水顺着眼角不断的往下流,干枯泛白的嘴唇还在念念叨叨:
“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人家老谢头为咱们李府勤恳三十年,老了赎个身,求个善终有什么错。干嘛昧着良心要人家这么多银子啊。
还去给李贺行方便,让李贺逮贺春利去严刑拷问。做人要讲良心啊。
贺师傅看错个物件儿,就动板子。现在惹出祸患了,就该罚。
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担后果。
你们要是走了,我这个做妻子的,我这个做娘的,便也不独活,自当下去陪你们。”
由于李夫人丝毫没有避讳李府一家的过错,还一直在含泪念叨。所有的围观群众都知道了其中缘由,更知道了李府得罪的人是血岭黑市的香主……谢安。
虽然李夫人主动揽下了一切的过错,但明眼人都知道李夫人是在给李儒和李少云留面子。
一时间,同情李夫人的人占了绝大多数。唾骂李儒和李少云的人也占了大多数。
还有些心善的妇人上去劝导李夫人。
“夫人快住手吧,再打下去真会死人的。”
“李里老来了,陈雷馆主也来了。”
“李老,快制止夫人吧。不然真出人命了啊。”
“陈馆主,快劝说夫人两句吧。夫人在镇上素来待人和善啊。”
在人群的拥簇下,陈雷和一个穿着灰色襕衫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头匆匆赶来。
陈雷身为乌桥镇唯一武馆的馆主,还是个武者,地位自然不必多说。早就是镇上的乡贤了,但凡镇上遇到大事都要请教陈雷。
譬如修建祠堂,举办年祭,修建祖祠等等。多由陈雷来主导。
而这位白发老头名为李洪明,已经八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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