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前行的脚步陡然停住,拎着盒子的手也仿佛麻痹了,定在半空。
虽说不至于大脑一片空白,但谢安的确感到一股莫名的震惊。
他放弃了自己最想修炼的小兵器换来白参果,便是顾念着李夫人的昔日恩情,想让李夫人多过活几年日子。
拿到白参果的第一时间,谢安就策马赶路。
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愣神许久,谢安才开口,“夫人什么时候走的?”
春兰哭的已经口齿不清,“晌午时分。韩立和贺哥儿去喊乡民来帮忙。”
晌午……
如果镇魔司的白参果能加急……
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李夫人并非什么官宦之家,没有那么多官府机构特事特办,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妇人。
谢安没再说话,而是迈开脚步,走过台阶,越过门槛,一步步的进入房间。
破败简陋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儿。
远远的,隔着拱门的珠帘,谢安看见了那个躺在床榻上的老妇人。
这时候,春兰也停止了哭泣,跟着走了进来,抽泣着说,“走的时候,夫人还念叨着谢师傅的名字……”
谢安步步朝着床铺走去。
脑海中浮现出过往那个端庄仁善妇人的一幕幕场景。
卒中期间的看望,风雪夜里的那声“老谢头,珍重。”
往事如烟,三十八年相遇,尽在此刻化作了黄土尘埃。
春兰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谢安,“夫人给你留下了一封信,”
谢安停下脚步,拿过信封拆开。
信纸上充满了被泪水晕染开来的圆斑,可见李夫人写这封信的时候,也是悲怆落泪的。
原本谢安以为李夫人会拜托自己去找李儒和李少云。
若李夫人有此请求,谢安自然会帮忙。
然而,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我还存了百两银子,就当是春兰的嫁妆了。我没女儿,便视春兰为女儿。家中没长辈,有劳老谢头给春兰和贺哥儿筹办婚事。愿春兰幸福安康,也愿老谢头,一生珍重。
信纸背后,叠着一张百两的银票。
如此朴实无华的一句话,让谢安感到心疼,眼眶罕见的变得滚烫起来。
老谢头……一个久违又亲切的称呼。如今已经无人这么喊自己了,只有这位李夫人还念旧。
李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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