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池深处,时迟殇端坐在一架碧绿辇车中,一边伸手按着委顿在身前的烈荒,一边运转镜照秘术,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皇座。
时迟殇想要开创出一条全新的“魂道”,自然不能闭门造车,能够亲手解析对冥皇位阶至关重要的“皇座”,对他推演魂道也有着极大的增益。
只是以往遇到的冥皇,要么被他动辄打杀,要么实力太强容不得他放肆,直至这次俘虏了烈荒,他才终于有机会亲手解析皇座。
接连遭受了三次生死逆冲之光的冲刷,烈荒早已彻底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全身鬼力如同死水般沉寂且涣散,满脸屈辱地瞪着时迟殇,咬牙切齿地感受着对方的意念在自己皇座中进进出出。
好半晌,时迟殇才若有所思地收回魂识,顺手又刷出一道简化版的生死逆冲之光,再次将烈荒体内鬼力打散。
他也没理会烈荒那怨毒刻骨的怒视,只是思索着刚刚解析出来的结果,并与他以往推演的道途进行对比,总结着错漏与优劣区别。
“难怪,我以前一直在奇怪,为什么一定要以皇座来承载大道印记呢?终究还是闭门造车了,我有魂道,所以内外合一,根基坚固,但是其他人要么冥道要么鬼道,残缺有漏的道途自然无法造就完整的根基,所以也没法以自身来承载大道印记。”
缓缓吐出口气,时迟殇面露笑意:“看来我的推演是正确的,皇座终究是外物,唯有以自身为‘座’,来承载大道印记,才是正确的道路。”
思索片刻,他又将注意力放在烈荒身上,一把抓入他体内,就听得咔嚓一声,烈荒猛地瞳孔圆瞪,脸上青筋暴起,欲要怒嚎出声,却被时迟殇随手一拂封住了嘴巴,完全发不出声音。
一手探入烈荒体内,时迟殇剑眉微皱,似是在努力做着什么,直至片刻后,他蓦地轻喝一声,猛然抽回了手,而烈荒也于同时浑身剧烈抽搐,两眼翻白,那本是冥皇后期的雄厚气机在此刻竟是凭空瓦解大半。
凝视着手中那枚还染有黑色魂血的昏黄色“宝石”,时迟殇眼神凝然,随手敲在烈荒脑门将其击晕,随后全力运转镜照秘术,仔细解析起这枚大道印记。
若是此时有人能看到烈荒体内情况,就会惊恐地发现,烈荒的皇座上此刻只剩下了两枚大道印记,和一个边缘布满裂纹的凹槽。
很显然,刚刚时迟殇那一抓,竟然生生从这尊冥皇后期的皇座上抓走了一枚大道印记。
大道虚无缥缈,若非凝结印记根本无法具象成形,而如烈荒这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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