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蓝衣女子的视线望向远处,只见得远处那道如似被孤立的身影竟然正在缓缓下落。
“难道他勘破否兵堂的规则了?”
羊角辫少女满脸震惊,扯着旁边几名同伴的衣角。
不独是她,岛屿周边围观的一众阴阳宗弟子都是神色惊异,眼睁睁看着时迟殇从高空中缓缓下落,径直落向岛屿外围的沙滩。
“要落地了!要落地了!”
“我打赌他站上去的时候就会死。”
“未必吧,他敢下去,说不准真有把握呢?”
听见人群中的议论声,八相门风相赵左微微撇嘴:“区区一介冥士,有个锤子把握!”
“不是吧不是吧!”随着阵阵大笑,黄晨洋姿态昂然,挎刀傲立,满脸都是嘲讽地望过去,“都这么久了,阁下不会还真以为他真是冥士位阶吧?不会吧不会吧?”
赵左眉头微皱:“连冥皇后期都扛不住此地禁制,就算他非是冥士,又能如何?”
黄晨洋唇角微撇,正想继续嘲讽,程白鹤已经眼神轻蔑地扫视过去:“你以为他是你么?”
“你说什么?”赵左闻言勃然大怒,奈何他知晓程白鹤来历,怎敢贸然向这位玄都程家的贵胄出手,只能硬生生憋下这口怨气,气的脸颊铁青,戾气如白烟从脑后蒸腾。
黄晨洋却是错愕地看向程白鹤,没明白这娘们为啥突然会替时迟殇说话。
与此同时,时迟殇也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飘然落地。
这一刻,偌大的海面竟是鸦雀无声,直至数息过后,当看到时迟殇依然安然无恙,喧闹声才自人群中轰然炸起,一众阴阳宗门人满脸不可思议地望向下方,惊呼声与质疑声不绝于耳。
“不可能?他不过是冥士,凭什么能挺过考验?”
“就算他隐藏了修为,可是连高峰都死了,他又怎么可能……”
人群里,背负巨剑的刑事堂首席刑镇浓眉一轩,喃喃自语:“他居然还真做到了?”
“莫非是这儿的禁制出问题了?”密境堂新任首席李惠眉头微蹙,沉吟道,“此地毕竟被封印了几千年,禁制没人维护,之前又被激活了几千次,出问题的概率也挺大的。”
“的确有这个可能,”魂魄如婴儿盘坐在太昊龙金神鼎上方,神炼笑声阴鹫,“就是不知何人有胆量下去尝试一下。”
李惠刚刚那番话语并未刻意遮掩,许多人都听见了她的猜测,一时间不少人都是眼神闪烁,看着下方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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