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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如今的地位,其实已经大概猜到这种大规模战争背后的隐藏含义,只是修行近七十个人间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义愤填膺满腔热血的小年轻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寻了个疗伤的借口,不参与这场盛宴。
数日前那场大战,他连斩五位天骄,又硬接冥尊一击,正常情况下肯定身负重伤,所以这个借口也找得毫无毛病。
可是事实上,他借血尊王座汲取众天骄的生命血能,又临阵拟化载道级神金,伤势是有,但是远没有常人想象的那么严重,服用丹药后仅仅休养了半日,就已经基本恢复完全了。
只是他不愿掺和这种“收割”,所以依然借口疗伤,继续待在自己帐中。
这几天,他不是在观想、解析载道级神金的结构,以方便自己将魂体模拟出神金的强度,就是在感悟干涉大道,努力将之推升到五级权柄。
在此期间,他亦是不断温养剑胎,将那聚合十道化作的名为“灵魂”的大道法则逐步刻入剑胎,以期当剑器真正成形之日,顺势成为他的本命之剑。
十七日闭关,时迟殇始终不曾走出帐篷半步。
帐中,时迟殇盘坐于地,阴阳二塔的子体盘旋在他头顶,阴阳气垂落,如海如瀑,浩瀚的规则道韵萦绕躯体,将身躯逐步模拟为神金之体的他,虽然身形依旧清瘦,但是气息却如一尊神铁铸成的高山,气吞山河,睥睨天下。
突然,枯坐已有十七日的他陡然眉心一紧,魂识没入指尖血戒,“看”向了被他放置在洞天角落的玄炎刑索。
这件洪荒时期刑神亲手炼制的神器,是一件世间少有的地阶瑰宝。
只不过目前时迟殇还没能将谏海昔年留下的印记抹除,所以也始终无法动用这件神器,只能够暂时丢弃在洞天角落。
作为洞天之主,时迟殇在刚刚敏锐感应到玄炎刑索似有异动,此刻,在他的观察下,这九条染着斑斑血痕的铁索,果然是在沉寂了片刻后陡然晃动了一下。
“似乎是它感应到了什么,”时迟殇剑眉微皱,若有所思,“谏无穆?不对!”
摇了摇头,时迟殇否定了这个猜想,他虽然这段时间没出过帐篷,但是每日都会战报送到他手上,也清楚谏无穆最近在极远的一处分战场,并不在拒寒关这边。
时迟殇念头飞转,蓦地似是想到什么,眼中陡然神光闪亮:“刑九锤?!”
想到这点,饶是时迟殇心性沉稳,也难以抑制内心冲动,果断起身离开帐篷,往前线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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