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顾夕颜回头朝赵嬷嬷笑了笑,清丽的面容在月光缓缓绽放,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赵嬷嬷只觉得胸中一动,脱口而出道:“二姑娘真象夫人。”
顾夕颜知道赵嬷嬷嘴里的夫人是指她的生母连氏,好奇地问她:“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赵嬷嬷全身僵直,脸色在月光下白得象石膏,喃喃地说:“我,我们做下人的,怎么知道……”
顾夕颜心中暗叹,只怕又是一个故事吧!
她站起身来环盼四周。
月光朦胧轻柔地静静泻在院里子,青石砖上象铺了一层银子似的闪闪发光,树脚下却落下参差的斑驳黑影。
事情总是这样的,有光明的地方就一定有黑暗。
她不再去追问,主动转移了话题:“我看这西瓜的味道好,这是哪里产的?”
赵嬷嬷本是一个直性子的人,见顾夕颜不再追问,也恢得了平日的爽朗,两个人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月色渐盛,顾夕颜自从到了这个里后每天基本上都会读书到这个时候,现在生物钟苏舒了,她开始打起哈欠来,赵嬷嬷见状,趁机提出回屋休息,顾夕颜连连点头。
回到屋里盥洗了一番,顾夕颜倒头就睡。
赵嬷嬷吹了灯,收拾好东西,隔着窗户看到西边天空不时炸开一朵朵绚丽的烟火,知道这是方侯爷家要开始舞火龙了,去年也是她在家里守屋没有看成,事后只听到几个老姊妹说起当时的盛况,现在见了烟火,心里更觉得痒痒的,回头看见顾夕颜如白玉般的脸庞在月色下仿佛静谧的花安祥,踌躇半晌,她还是带门而去。
顾夕颜静静地躺在月光中,明丽、淡雅、柔和,如红菱般的嘴角轻弯,好象进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中。
百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呆呆地凝视了半晌,蹑手蹑脚地开始在屋子里翻东西。
顾夕颜突然翻了一个身子,被褥间窸窣的声音吓了百年一跳,他一回头,却看见桂官静静地站在顾夕颜的屋门前。
明亮的月光照在他英俊的轮廓上,显得异常的棱角分明,眉宇间阴沉而抑郁。
百年捂住心口,强笑着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桂官出去说话。
两个人出了门站在顾夕颜屋前的台阶上。
百年轻声道:“我一天也忍不下去了,我要走,就算是落得欢陵那样的下场……”
桂官半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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