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齐懋生,是齐潇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他认识的齐懋生,就是悲伤也斗志昂扬,就是迷茫也意志坚定……
而不是象现在这样,站在夜巷里摇摇欲坠。
“二哥!”齐潇上前扶住了齐懋生,对面街上已有士兵象潮水般的朝这边潮来。
齐潇忙向身后的随扈做了一个手势,有人几步上前走出了巷口。和那些士兵交涉去了。
“我们是国公爷的贴身侍卫!”
“拿腰牌来!”
不远处,声音清楚可闻。
可齐懋生和齐潇站在僻静的巷子里,寂静的得如另一个世界。
齐懋生好象全身的力气都抽光了似的,靠在了齐潇的身上。
“我在盛京朝不保夕,还惦记她会不会所嫁非人;我在洪台督战却满脑子只想见她一面;我明知那……”
明知那枚私章有多重要却把它留在了夕颜手里……就是在这样心神俱裂的时候,齐懋生也不愿意把这句话说出来,不想让齐潇知道那枚私章在哪里……如果有一天,夕颜真的没有子嗣,自己又走在了她的前头。任着这枚私章,她就可以挑选一个来承爵……衣食应该没有问题……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心里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真到了那个地步,孤零零的夕颜,那样一个怪脾气,又有谁会容着她,宠着她……
齐懋生捂着胸口,疼痛让他弯下了腰:“我知明不可为,却公私不分……睁一只睛闭一只眼的让她用飞鸽传信……”
望着齐懋生痛苦的表情。齐潇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无力地劝慰齐懋生:“二哥。天气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回家吧!嫂子还在等你呢!”
齐懋生抬头望着燕国公府的大门,黯然地道:“繁生,我想回去,又怕回去。她想起来,就痛哭一场,却在我面前强装笑脸,还以为我不知道……可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她不舒服,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我昨天还亲自去光明观给她点了一盏长明灯,祈求显天大神能保佑她象以前一样欢乐开怀……”
“要不,收个房里人吧!”齐潇想了半天,道,“也不用纳在屋里,就收了。如果生了孩子,就抱给小嫂子养,是一样的。”
齐懋生眼中一亮,但很快就熄了下去:“你嫂子,是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啊?”齐潇不解道,“二哥这么喜欢她,又不是要纳妾,只是收个房……而且对她的身份地位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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