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呐!肆无忌惮流淌的墨水代替了完整的秩序!”
“多么愉悦啊!多么欢欣啊!这是多么大的乐子啊!笑啊——笑啊——!”
荒谬的笑声充斥了天台,人们露出震惊而哀伤的神情。
白衣的科研者大肆笑着,举起身旁的油漆桶,“哗啦”一声,泼到自己身上。顷刻间,那身严谨而朴实的白大褂,染成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色彩。
彩色的斑斓蹦到他脸上,一滴一滴下滑。流入了他的口中,流入了他的脖颈里。
小白沉默地伫立,歪着头:
“……那你为什么在哭?”
她从来不理解人类的复杂。
有的人在笑,却不是真的很开心。有的人在哭,却又像是真的开心。
生命的终极是平和的清醒。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们清醒着不平和,或是平和着不清醒。人类从生下来就开始追逐令自己越来越不平和的事物,追到了,便平和,追不到,便清醒。
平和与清醒从来达不成一致,所以生命即使结束,他们也走不到心里的终极。故而,人类对于生命的终结,总是不甘心。
小白一直在好奇,人类为什么会这样神奇。
想哭便哭,想笑便笑。为什么要哭着笑,又为什么要笑着哭——那个叫苏明安的人类总喜欢这么做。
“我不知道。”
涂抹着七色油彩的男人歪下头,散乱的黑发晃荡着,他的脸上,果真是一种又哭又笑的神情。
“……我不知道。”他重复道。
小白道:“若你帮我们,我可以现在命你为鹊秋研究所的主负责人。”
旁人露出震惊的神情,可见这个荣誉之重。
然而冉帛依旧是要哭非哭的表情。
小白道:“我可以为你颁发维里多多奖,这是你追逐一辈子的东西吧。”
冉帛的眼瞳缩紧。
小白道:“而且,我还可以为你父母正名,告诉所有人,他们不该被烧死,他们是伟大的人。”
冉帛的全身都在发抖。
小白终于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你还想要什么?”
冉帛忽然扔掉了手中的油漆桶,顶着满身七色油彩,盯着小白:
“小鹊……我还要问小鹊!我要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出卖我的父母,为什么要纂改我的研究!”
他越说越兴奋:“对,我要见他!我终于可以见到他了!这个轻而易举改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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