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毁掉它。
他不知这个责任从何而来,他只知道,这似乎就是他诞生的意义。
但,衡量的标准是什么?
存在一些小偷小摸,算腐烂吗?战争连绵不绝,算腐烂吗?或者,更胜一步的,所有人都自相残杀,算腐烂吗?
他不知道该在什么情况下毁灭这个世界,所以他一直在旁观。
图像、声音、动作……文字、语言、举止……文学、时代、礼仪。人类惯用条条框框的事物去规定这个原本隶属于荒蛮无序的世界,用忤逆天性的行为举止证明自己升格为文明生物的高尚,以唇枪舌剑与刀光剑影彰显自己与原始生物的异格,以新事物的迭代产生与时代的螺旋凸显自身的不可或缺。
但在苏琉锦眼里,人类其实与这片大地上的一滴雨、一缕风没什么区别。至少,雨与晨风不会带来这么多的污染,让世界树整日哀嚎。
苏琉锦开始观察。
他住在一个草房子里,无需饮食也无需取水。
……
“【‘伊卡洛斯!伊卡洛斯!快停下,你飞得太高了!那高悬于顶的太阳会毁灭你!’代达罗斯高喊着。】”
“【然而,伊卡洛斯已经沉浸于飞翔的喜悦,忘了自己不是真正的鸟儿。他迫切地想真正学会飞行,让人们都看到他。】”
“【太阳的热量融化了翅膀上的蜡,伊卡洛斯从空中坠落,掉入了爱琴海中,自此丧生。】”
……
某一年,一个乡野村夫路过草屋,发现了不饮不食的苏琉锦。
他将事情告知乡民,越来越多人知道这里有位不饮不食的少年,他们将苏琉锦视作天使,认为他无所不能。
母亲带着病重的女儿久久跪在他的草房子前,恳求着延长女儿的寿命;久久不育的夫妻奉上水果,渴求喜得子嗣;相互搀扶的老人哆哆嗦嗦地拜服,求光阴再多十年;即将伏法的罪人痛哭流涕,只求再给他一次机会。
苏琉锦仅仅只能观察,什么都没回应。
人间的烟火是如此浩瀚,地狱的声音又是如此聒噪。每个人都戴着半边白、半边黑的面具,侥幸实现愿望的人送来礼物,连声感谢“白发天使”的恩典。没能实现愿望的人暗骂苏琉锦无情,声称此人的存在必会遭来祸患。
河流呵,河流。
那条流遍人世间的河流,如此清晰地通过众生法相,展现于他的眼前。
他什么都没有做,人们却自发分成了白教与黑教,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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