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疏浚运河只是将不同的河渠连接起来,便已劳民伤财,四处动乱。如今明德门外的路,呵呵,道门那些人,又不是真正的清心寡欲,当他们露出獠牙之时,陛下自会再次用佛门去抗衡他们。
崔义直拿起一旁的帕子抹去额头的汗珠,恢复原来沉稳的样子,声音低沉而又缓慢地说道:“你们留在长安,切记谨小慎微。陛下不会牵连你们,不代表那位魔王不会寻机生事。”
苦笑了下,怅然说道:“说实话,我们都不想再经历动乱。”
前朝末年动乱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依然死伤了许多人。崔家……不论是哪个房头,损失都不小。钱财无所谓,只要朝堂还用人,总能找补回来。死去的那些人才是最让人心疼的,那都是家族全力培养出来的俊杰!
当年的事情,某不后悔,那是家族谋算许久的立名望之法。佛门也不会就此没落,陛下不是不喜欢佛门,只是被道门的那些机关之术,暂时迷惑了一下,很快便会清醒过来。
“有事就去找卢国公,他会为崔家留下颜面。”
“阿耶,你认为姑姑还会见我们吗?”崔知悌扯了下嘴角,苦笑道。“我和幼弟会谨言慎行,你去雷州路途遥远,切记注意安全。”
佛道之争历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事情,只希望陛下不要学那两位武帝,灭佛。
儒家虽然不待见道门,可不是不待见黄老之学。相比道门,他们更讨厌佛门。崔家不会,也不敢公然说力挺佛门……因为国史之狱而被灭族的那位清河崔氏祖,他不止修国史,还与寇谦之立劝太武灭佛。
还有一点,我们鄢陵崔氏始祖的父亲,是那位先祖的从弟,公然挺佛门,岂不是打先祖的脸?
至于写的什么拓跋什翼犍娶了自己漂亮的儿媳妇;拓跋珪娶了自己母亲的亲妹妹,也就是他小姨;拓跋珪晚年“精神错乱”;拓跋焘攻宋时,疯狂屠城……都只是权力争斗的引子,也可以说是那位先祖当时飘了,想要以山东士族的力量力压鲜卑贵族。
“阿耶,国史之狱,切记切记,不可鲁莽行事。”
崔义直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思绪平缓下来,幽幽说道:“此事以后不要再提,我们只是许州鄢陵崔氏,与那位没有关联。”
当年夷九族都没算到的从弟的儿子,可见相隔如何遥远。只需要记住那个教训便好,其余的,随风而去就好,多思无益。
“你可与崔兴宗偶尔见见,记住,只叙私情不涉其他。”
“唯唯。”崔知悌叉手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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