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将身体往后仰了仰,高俭的眼神有些吓人,用爱莫能助的语气回答道:“高相,陛下托某叮嘱你,一定要安心在此休养,等他从洛阳回来,便来看你。某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更何况,若是你离开这里后,出现什么状况,某将百口莫辩。”
收点银钱自污,不过是学汉相萧何,只是某没想到,唐俭收羊只是免职回家,某却连封户都被收回……临走之前还被陛下拿着荆条,一顿乱揍,说某丢了他的脸,丢了李家的脸,好好滚回来家反省去。
某很确认,不想再经历一遍挨揍的情形,真的很痛。更重要的一点是,某没法还手,只能绕着柱子跑。
“陛下……”高俭脸色涨红,杵着手里的竹杖,激动地说道。“陛下如此待某,某……某……某当以国士报之!”
李道宗:“……”
某怎么感觉到有阴谋,还是大阴谋的那种?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看到高俭已经站起身来,拄着竹杖,健步如飞地朝西边跑去……比某跑得都快,这哪里还需要休养?
明明需要休养的,应该是某!
“高相,你等等某,你那身子骨经不起折腾!”看到高俭的背影踉跄了一下,李道宗打了个寒颤,忙站起身追了过去。
高俭若是跌倒摔断根骨头,某还要费心解释,呃呃呃,某解释不清啊!
葛司药:“……”
嫩们弄啥嘞?一位国公兼丞相,一位郡王兼尚书,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在滕王府狂奔,嫩们太不优雅了!
“唰!”一道青影拦在高俭面前,是一根青竹削成的戒尺。
“葛司药?”高俭被拦住,很不悦地盯着她,冷冷地说道。“你敢拦某,活腻歪了。”
某在这修养,就是滕王也不敢……他敢,但绝不会如此无礼
……应该不会
……吧?
葛司药收起青竹戒尺,叉手一礼,目光平静地看着高俭,温婉地提醒道:“高相,这里是滕王府。”
在亲王府能狂奔的人,只有陛下和王府的主人,别的亲王或公主过来,也需守规矩,何况你还只是国公。
高俭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指向一旁的药田。质问道:“谁家王府会种这么多药材?这里还是王府吗?某若想要你的这条明,你真以为他能护得住你?”
“高士廉,你在发什么疯!”李道宗赶过来听到高俭的话,脸色铁青地吼道。
李家还没沦落到要看权臣脸色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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