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可爱,天真烂漫,不愧是某的闺女!”
李元婴投茶入壶,倒入初沸的水,看了眼傲娇的小包子,忍着笑问道:“若是她双十年华仍然吟诵此诗呢?”
“阿叔!”坐在李元婴对面的晋阳小包子,挥着小拳头抗议道,“我怎么可能如此蠢笨!”
李世民手指摩挲着布帛上的暗花纹,喟然长叹道:“兕子都明白的道理,高明怎么会不明白?”
李元婴将茶水倒入公道杯,红亮的茶汤,散发着浓郁的茶香,飘散在西偏殿的厅堂里。约十息之后,倒茶入茶盏,对晋阳小包子温声说道:“兕子怎么会蠢笨?阿叔与你最相熟,自然拿你做比,再说,雉奴既不会背鹅鹅鹅,也没你可爱,我是懒得提他滴。端茶送给你阿耶,茶又名涤烦子,兕子再背首欢快的诗句,为他消烦解忧。”
有些道理,阿兄不是不明白,只是,没人愿意承认儿子没有自己认为的那般成器。后世有很多父母,也不知道孩子在学校的真实面目。直到出现的问题再也瞒不住的时候,才惊愕地发现,自家的乖孩子早已不是孩子,然后……拒绝承认事实。
“唯唯。”晋阳公主端起茶船,将茶放到李世民面前,软糯可爱地吟诵道。“晚霞舒锦绣,朝露缀珠玑。夏暑客思欹石枕,秋寒妇念寄边衣。春水才深,青草岸边渔父去;夕阳半落,绿莎原上牧童归,请阿耶品茶。”
当时讲解声律,阿耶说溪边独钓,听牧童吹笛,赏夕阳西下,方为人生乐事。
李世民接过茶船,将布帛交给晋阳公主,轻声说道:“兕子读此篇文章,为阿耶左茶。”
“唯唯。”晋阳公主接过布帛来,咦,阿叔用的不是瘦筋体,而是欧阳公的新写法!浏览一遍后,声音清脆地读道。“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
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疑惑地看向李世民,问道:“阿耶,怎么会有如此蠢人,竟然以麋就犬?”
同阿耶去狩猎,我可是见过猎犬之凶勐,别说麋麑,就是野猪,它们也敢群起而攻之。
李世民三口饮尽盏中茶,声音里带有一丝怅然,轻声说道:“许是太过喜欢,忘了麋鹿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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