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不如直接将修路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做,此时此刻没有铺路机等器械,谁回长安会带着那些累赘?他们可以用原来石板铺路法,等枯叶岛或者兴安那里的石脂开采出来,再铺设玄路。
薛万备从喜悦中回过神来,正好听到三四日可以建好行在,认为他很有必要提醒一下张果,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至少某些涉及到进度期限的话,真的不可以乱说。一旦有个特殊情况,就算陛下宽宏大量地不予追究,监察御史等人也不会放过逾期之人。也不能简单地说他们是疯犬乱吠,风闻奏事本就是他们的职责范围,若不那么做反而是渎职懈怠。只是看他们喷别人如何如何是一回事,被他们喷是另外一回事,没有必要为招惹出来的麻烦还是敬而远之为好。轻咳一声,压低声音很诚恳地建议道:“张署令,某听闻阎……监修建的时间多按五日起算。”
“……”张果再次低头拨动珠子,一盏茶后抬起头来,轻声说道。“某刚才遗漏了移栽树木的时间,需要六日方能顺利完工。”
某不是不分好赖的蠢人,对于别人的好意提醒没有理由不接受。之所以说六日,只因为第七日便是元正,无论如何不能耽搁过节。
萧瑀看了眼笑容灿烂的薛万备,嘴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下,若不是某的养气……绝不是被程山匪他们聒噪的疲惫不堪,没有精力与薛五郎掰扯,更不是怕了他那个号称屠夫的四兄武安郡公,按辈分陛下都要叫某声姑父,又怎么惧怕他个莽夫……工夫还算到家,非一口唾沫喷到他脸上,喷他个莲花朵朵开!不想着学他四兄奋勇杀敌,博取功勋,竟然学儒家弟子那套察言观色虚与委蛇左右逢源颠倒黑白的所谓礼义廉。所谓克己复礼,实则是非对错只看做事之人为谁,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呵呵,我呸!
ps:出身南梁房的萧瑀,虽然脾气有点暴躁,说话有点直率,做事有点固执,但是,他信佛。他的高祖梁武帝(就是四次舍身为佛的那位)常向山中宰相辅左请教国家大事,但他的曾祖又是昭明太子,若无蜡鹅厌祷之事,也许便不会乘舟摘芙蓉时,因姬人晃荡,不慎落水,被救出时又伤及大腿……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对道门的感情有点复杂。对于儒家的态度则相当直白坦率,说南梁坏话的人,说西梁坏话的人,说萧家坏话的人,说萧皇后坏话的人,说某位炀帝坏话的人,与他政见不合争辩不休的人,十之八九均为儒家弟子。他属于嘴炮没那么厉害的低阶版欧阳醉翁,身份清贵的高阶班苏大胡子,不时又摇摆跳跃一下,做不到如魏徵那般头铁硬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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