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晚上的白事宴还被大夫人做主承揽来,由咱家承办。”
“你要是去参了礼,晚上咱还能一块混顿席面!”
作为仅有的好友,洪福很了解洪范的处境。
洪家用来招待全城上流的宴席,不说海味——金海城地处内陆,附近只有沙海与崇山——但山珍绝对少不了。
一顿饕餮下来,能抵得洪范半个月的油水了。
洪福的一通话打断了洪范的思索。
“这种事,我既然能动,自然是要参加的。”
洪范颔首回道。
“惊沙星君纵横金海沙漠十几年,也不知为金海城杀了多少犯边蛇人,他要走,我们金海子弟当然要送一程。”
此话一出,倒是让洪福一愣。
他原本已做好范哥儿发火的准备——刚刚自己失言提到了大夫人。
“范哥儿你这么想可就对了!”
洪福露出笑容。
“出殡时间从后日下午开始,队伍自西城门出发,一路到东城门,最多也就大半个时辰;到时候我来凑你!”
“那范哥儿你继续休养,我这就回复教习去!”
洪福利索起身,出了院门。
洪范却默坐在石凳上,半晌无语。
好友一通话语,搅起了许多未收拢的记忆碎片。
“犯边蛇人,武道星君;倒是个精彩的世界……”
良久后,洪范才收拾好情绪,深长吐气缓缓起身。
“要是午饭能吃到两片五花肉,那就更好了。”
他自嘲一笑,然后又老气横秋地在院子里负手踱开步子。
······
两日后,三月七日。
金海城中无风无雨,只是多云。
未时初(下午一点)刚过,洪范便在洪福的陪同下,前往金海城正中心最长的安宁大街边等待。
出殡队伍还要些时候才来,但前来送殡的各家子弟大部分都已经到达。
由于惊沙星君本人孑然一身无妻无子,是故全场未有披麻戴孝者,只是所有人都身着深色衣物,手臂上扎着白布。
洪范二人也是如此。
“范哥儿,我们来这边。”
洪福扫了几眼街边人群,很快在中小家族汇聚处挑了个心仪位置,拉着好友过去。
作为洪家子弟中的“吊车尾”,离自家人远些,反而让他自在。
街边汇聚的都是各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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