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将驿骑护送到掌武院后,顺利回府。
大门口,洪礼拄着拐杖,明显等了许久。
而在他身后,更是挤满了许多老老少少。
“怎么说?”
洪礼见洪明进来,问道。
后者一眼望去,到处都是竖着的耳朵。
“使者送到掌武院啦,万事俱备!”
洪明朗声回道,带着点沙哑。
“我见了公孙武监,他给了准话,就等明天制榜,后天放榜!”
洪府大门处霎时轰然。
眉、眼、嘴、脸,都是飞扬,都是热烈。
“好,好啊!”
洪礼难得失态,不住敲着拐杖。
“辛苦你了,快去歇歇。”
他拍了拍洪明肩膀,又看向身侧的求德。
“你这边都准备起来没有?可不能出一点岔子!”
“礼老爷放心!”
求德低声回道,底气十足。
“畜生都采买好了,已经宰了三分之一。”
“彩绸、灯笼、桌椅也备好了,全是新的,明儿一早就挂上!”
洪礼闻言点头。
求大管家的能力是久经考验、毫无问题的。
但这个时候,他就是放不下心。
“这回的流水席要办十日,菜盘子不能空,人手得叫足……”
洪礼把说了不知几遍的事情又一遍地说。
求德又一遍地答。
问与答都带着压抑不住的笑。
云天之下,人如蚂蚁散开。
洪府很快像一台上了发条的机器般发动起来。
······
五月初一。
日头有些晒,但阻碍不了安宁大街上摩肩接踵的人群。
以听海阁为标志的街心处,哪怕掌武院与城守府的衙役都不再能维持住位置,被携裹在人流之中。
据说有些消息灵通的街坊,昨夜就来占了好位置,而城防司的兵甲也难得地松了宵禁。
两刻钟后,午时正。
万众期待中,一位身着掌武院武服的汉子大步自对街出来,肩上扛着卷巨大的黄榜。
不需喝令,绵长拥挤的街道便安静下来。
先是人声散了,只剩下呼吸声。
最后连呼吸声都渐不可闻,好似所有人都在屏息。
听海阁蓬莱厅,崔玉堂在衣摆上擦了擦满手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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