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农机,不久便理开十几亩地。
洪范再回首时,踏过的田地里已跟满了拾穗的老妇与小儿。
机械式的劳动让人专注。
直到日头升至天中,两人才首次休息。
官道旁,预先挑满的水缸里还剩大半缸井水,里面漂着个葫芦瓢。
古意新自饮了一瓢,又舀一瓢递给洪范。
凉水下肚,两人寻了个田埂上的树荫,与几位老农同坐。
午饭是六个硬炊饼,与众人并无不同。
“日头太大,饭菜晒三四个时辰要馊。”
古意新解释道,递过来三个。
洪范无所谓地摆手接过,炎流劲一发,饼子便热气腾腾。
自家六个饼子热好,他又顺手帮了其余人一把,额外收获几个满是褶子的拘谨笑容。
饼子尚算可口。
但洪范刚安稳吃了两口,便吃不下去——隔壁拾穗的孩子正捏着冰凉炊饼巴巴望来。
武者不差这一顿饭。
他索性不吃了,起身一个个照顾。
小半时辰的小憩后,下午的工作照旧。
谷子被割下捆好,然后以各种方式——肩挑、车推、驴驮——运往打谷场。
申时刚到,段天南也自天外飞降。
众人瞩目下,他扛着小山包一般的谷捆往返地头与龙湫,效率暴杀拖拉机。
不过只来回五、六趟,这位百胜军仅有的元磁便被什么事情绊住脚,没有再回来。
“这是去脱粒?”
洪范对古意新问道。
“没那么快。”
后者回道。
“谷子割下来还会后熟,上场后要先堆个十了八天,产量能多些。”
“之后呢是晾晒,再用牲口打场脱粒——谷子自不必说,那些杆草也是宝贝,都要垒摞打垛,寒冬里用得着……”
古意新耐心解释。
洪范听得津津有味。
两世为人,他从未接触过农业生产,此时经一日劳作,好似发现了第二个世界。
埋藏在超凡武道下、擎托天地的世界。
如古意新所言,种地是最重要、最基础的事情。
然而依洪范两年多来所闻所见,这事与武者却是绝缘的。
庄稼之于民众,就像民众之于武者。
甚至还不如。
农人还需要伺候庄稼,拔草施肥;但武者不需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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