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筹,逢庆的恭敬也与此相关。
出了院子,后者当先领路。
小巷颇长,两侧楼高,顶上一线青天,辨不出云雨。
“降兵处理得如何了?”
洪范问道。
“快刀斩乱麻,昨日便差不多了。”
逢庆回道。
“破城后收降的天风军共千余人,城防司差不多两千,各自抽杀了一部分,剩下的大部打散并入军中,小部发往后方屯田。”
洪范点了点头,再问:“抄家呢?”
“最上头的七家除了唐家都抄了,冒雨连干两天两夜,末将方才出门的时候恰见到同僚回营。”
逢庆性格开朗,开了话匣子就自顾自往下说。
“战利还是按老规矩三分;一份算公家,一份算各部集体,一份算个人。”
两人闲聊着拐出巷子,汇入街道。
空间一开阔,便显得雨声稀疏。
相比昨日,街上往来行人渐多,除士卒外竟然已有不少步履匆匆的百姓。
这侧面说明了百胜军的军纪。
以洪范对中古时代战争的了解,这近乎于奇迹了。
“都说兵灾凶残;只从破城后秋毫无犯来看,百胜军便当得起一个‘义’字了。”
他出声赞道。
逢庆闻言却笑。
“洪少侠谬赞,末将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见对方望来,进一步解释道。
“单凭军纪刑罚,再森严也压不住烈战后的凶兵;能有这個样子,还得是靠这个……”
逢庆用拇指朝上一指。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此时的淮阳国还有没有神仙末将不知,但有铁掌公坐镇端丽,说句‘监听数里、瞬息即至’,可是恰如其分。”
“兵灾再凶,又哪里凶得过元磁宗师?”
他说得理所当然、不假思索。
洪范琢磨片刻,默然颔首。
两人步子轻快,沿着街道一路往北,行至条窄河前。
此河名为“贤淑泾”,与护城水系相连,这几日受填濠沙土影响贤淑不再、格外浑浊。
贤淑泾上坐着道石拱桥。
洪范走上桥心,视野渐高,能越过披着水雾的重叠黑瓦,见到二里地外的北城墙。
今日虽只是破城后的第四日,已然有许多军士披蓑冒雨修补,唯有那被白雷神炸开的口子暂未处理,整个豁开,像是牙床上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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