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盈吐蕃的粮仓,丰富吐蕃人的饭桌,难道不是更好的事情吗?”
顿了一顿,又摊手道:“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就算开战,你们吐蕃打得过大唐吗?打又打不过,贸易又不肯,最终只能两败俱伤……你这颗聪明的脑袋留着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割下来送给我。有了你这颗脑袋,陛下或许能敕封我一个郡王,到时候我以异姓王之权势,保全你家子孙后代在大唐荣华富贵,岂不是两全其美?”
禄东赞:“……”
他素来头脑清楚、能言善辩,但此刻面对房俊的一番歪理,却说不出话来。
并非不知如何反驳,而是在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任何反驳都苍白无力。
房俊又喝了一口酒,续道:“西域那边的部族做得就比你们吐蕃人更好,品质上佳的葡萄酿不仅远销东洋、南洋,甚至已经销往大食国,如今大马士革的贵族几乎每餐必饮,一坛子葡萄酿,价比黄金!”
他抬起头,看着禄东赞:“大食国如今调兵遣将、蠢蠢欲动,不出意外明年春天必然兴兵犯境,我身负皇命要赶赴西域主持大局,大敌当前,后方之稳定格外重要,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风险。不过我自知才疏学浅、能力有限,欲邀请大相充任我之幕僚,忙我出谋划策、查缺补漏,同时也见识一番西域人的生活品质,领略西疆风物,不知大相意下如何?”
亭内亭外,一片寂静,唯有篝火被风吹得摇曳闪烁、噼啪有声。
禄东赞闭上眼睛,满是皱纹的脸上古井不波。
这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是明了,大唐当前最为重要的战略目标是挫败大食人的入侵,在这个战略目标面前,其余一切都可舍弃,包括所谓的“吐蕃战略”。
这就意味着大唐不仅极有可能撤销所有对噶尔部落的援助,更有甚者悍然出兵剿灭噶尔部落,消除这个横亘在祁连山以南、随时可以威胁河西四郡安危的隐患。
他睁开眼,问道:“越国公是在威胁我么?”
房俊摇摇头:“并非威胁,谁人不知大相坚韧如铁、铁骨铮铮?谁人不知噶尔部落雄壮善战、宁死不降?我只是在告知大相事实,要么随我去往西域,让论钦陵撤回伏俟城,替大唐守护好河西四郡不受吐蕃侵扰,要么我在天明之后下令,攻陷伏俟城、屠灭噶尔部落!二选一,由大相自己抉择。”
禄东赞深目圆瞪,握着酒杯的手掌下意识用力,一股浓重的屈辱袭遍全身。
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放出两句狠话都不敢。
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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