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清彦脸色骤变,变得难看无比。
六皇子手握证据、他一直捏着这要命的证据!
那他为何不说?是了,他不能说,他说不得,他不说才能在今日给与自己等人最大的伤害……
斗争多日,直到此时此刻,他内心才开始冒出丝丝恐惧感。
不只是面前铁证,更是对周彻深沉心思的恐惧——手握铁证,却隐而不发,让二皇子和五皇子的人挖坑,埋的却是自己人!
他手上只有一个范僵?会不会还藏着其他底牌未出……
他小心的转动目光,看向对方。
周彻似有察觉,同样看向他,脸上笑容灿烂,眸子却透露出冰冷彻骨的寒意。
——多年官场生涯培养的可怕直觉,让李清彦在对视片刻便获取到一个消息:自己是他的猎物!
“有这种事?”
“不可能……梁兴不是英雄么?”
“未必,也只有这样,作为主帅的六皇子才有可能对监军下手!”
好在,人群中的发声群体主要以太学生为主,这些人虽然有时透露着清澈的愚蠢,容易被人利用。
但他们是读过书的、有学识和理解能力,当即又有人道:“监军代表中枢朝廷,主帅受其监察,对其无处分之权,除非……除非监军临阵叛国!”
“如何能认定此人身份!”
又一声大喝传出,有人对范僵的身份提出了质疑。
周彻看向张辩,道:“还请张常侍为范司马证身。”
“好。”张辩点头,回头吩咐道:“驻兵曹黄门,去查验他的军籍和印绶。”
“是!”
不消片刻,那名驻兵曹宦官便给出准确答案:“范僵身份没有问题,他是去年十月调任箕关司马的,年末回京述职,我还见过他一面。”
再无悬念。
人群彻底惊哗。
“监军叛国!”
“梁兴不是英雄,他才是奸逆……”
有太学生的声音已在颤抖。
自己等人以黑为白,这是做的什么混账事?!
圣贤的脸都让自己丢尽了……
替‘天下人发声’的卢长秋,此刻更是彻底慌了。
“不对!不对!”他连连摇头,大声喊道:“如果梁监军叛国,你为何不提前向兵曹和廷尉府控告?何必要等到今日呢!”
“梁兴交给了兵曹,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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