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住着苗家,苗家不害怕,最可怕的是孙香香,她能不费吹灰之力让荣婆子的大烟鬼丈夫永远闭上嘴巴。
荣婆子失踪半个多月了,她的那个大烟鬼丈夫天天到苗家面馆蹭吃蹭喝,还四处张扬要把孙香香告了。没过几天,那个大烟鬼的尸体就躺在了狮子桥下面,身上有几个枪眼,只有日本人和青峰镇警察有枪,警察没有日本人的命令不能替孙香香杀人,只有一个可能,杀大烟鬼的是日本人。听说孙香香与日本人睡进了一个被窝,这事真假不知道,街口人们在偷偷议论,有议论就不是空穴来风,这个岁月,没有闲情逸致抟空捕影。
“爹,您在。”林宇的声音压得很低,他的脚步比他爹还轻,可以说落地无声,听口气沉着冷静。
“在,在。”林伯说话走调了,结结巴巴。
门开了,一袭月光迎面而来,林伯有点不适应,他眯眯眼,把一扇门开的大点,一个直溜溜的影子一闪身进了院子。
林伯站在原地没动,他忘记了关门。
林宇转身轻轻推上门,把门栓横在两扇门上。“爹,您别害怕。”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爹的手往院里走。
“你,你怎么回来了?”林伯半天才问出一句话:“不走了吗?”
林宇摇摇头。林伯没看见,不是因为天黑,而是他一直垂着头,紧张、害怕、担心、又激动,三年了,总有一个活着回来了。
往前走了几步,他猛然停下脚步,用颤抖的双手抓住他儿子的胳膊,孩子比他高出一个头,他昂起头才能看清儿子的一双大眼睛,“让俺看看你,没少点哪儿吧?”
林宇笑了笑,他的一双眼睛在夜色里闪着星星之光,“没有,爹,俺好好的。俺大哥也很好,他让俺带话给您和俺娘,不要担心他。”
坐在北屋炕上的小敏听到了院里的声音,她以为瓢爷和宝儿回来了,仔细听听,又不像,是林伯和一个青年说话,声音很小,她沉默,把手里的绣活儿往桌子上的灯下展展,翻来覆去看看,收回来,继续一针一针上下穿着线。
“爹,瓢爷回来了吗?”林宇的问话吓了林伯一跳,听儿子话里意思与瓢爷很熟。
“没,俺正在等他们。”林伯没有说出心里的疑问,近段时间他隐隐感觉瓢爷不是一般人,不仅神出鬼没,做事有见解。今夜儿子一席话,他的判断得到了证实。
“待会俺跟着顾大叔回石河村。”林宇的话再次让林伯大吃一惊。难道近段时间林家发生的事情儿子都了如指掌,他一直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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