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前,她的座椅正好冲着屋门,这是一个上座,她是谁?好清秀的女孩,看年龄不大,怎么会让邱老板如此敬重?许连瑜直眉楞眼盯着仟溪,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一时忘记了打招呼。
许连瑜在南方上大学时什么女人没见过?穿洋装的亚洲面孔、穿蓝衣黑裙的女学生、穿旗袍的阔家少太太……眼目前的女孩不仅有气质还有灵气,白净的脸上飘着温文尔雅。
听到声音,仟溪向屋门口瞄了一眼,正与许连瑜火辣辣的目光相撞,她全身不自在,眼前油头粉面的男人她不认识。许家搬来做沃家邻居一个多月了,她与许连瑜至今没有碰过面,更别说打招呼了。
仟溪慌乱地把眼睛移到西窗户上,落在两个高大的花瓶上,她脑子里跑出两个问号,这两个花瓶有一定的分量,邱老板进屋时为什么先移动两个不碍事的花瓶?为什么放在西窗台上?而不是放在南窗台上?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看到许连瑜一对桃花眼盯在仟溪的身上,真佑不高兴了,他皱眉蹙眼,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又觉得太失礼,把握着的拳头放在嘴角,轻轻咳嗽了一声。
听到咳嗽声,许连瑜打了一个激灵,眼睛转向仟溪身旁的真佑,他知道眼前瘦小的男人是日本人,刚才在外面鲍掌柜已经悄悄告诉了他,日本人不能得罪,他站稳脚步,双手抱拳,故作有涵养的样子向真佑躬身施礼。
然后,转身脱下身上呢子大衣,挂在衣架上,把帽子挂在最高处,他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衬衣,还有西服马甲,下身一条黑色西裤,西裤中折一清二楚,手里不知从哪儿捏出一方洁白手帕,一举一动有点女孩习性,让人看着不舒服。
这空挡,一个女孩手里抓着一把大铁壶走了进来,她直接走到圆桌前,一手抓起茶壶盖,一手把长长的铁壶嘴压在茶壶上,趁势瞅了一眼仟溪,仟溪的目光也从西窗户上移过来,两人目光交汇,凭感觉,眼前送水的女孩就是倒煤灰的女孩,一条乌黑的大辫子荡在她的后背上,一张红扑扑的脸蛋,略带腼腆的微笑,年龄看上去不到二十岁,娇羞温柔可人儿,与吕安争吵时判若两人。
邱学秦眼睛盯着桌上茶壶,没有睁一下眼皮,语气不疾不徐:“青凤,你下去吧,有事我再招呼你,出去时,把门关上。”
“是,老板。”女孩抓着大铁壶,向门口退了几步,转身迈出了门槛,回转身带上了木门。
“真医生,尝尝这茶的味道……这茶是青岛朋友寄来的,是秋茶,都说秋茶祛湿,多喝点……烧水的丫头也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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