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同庆直起腰,哈哈一笑:“江伯,您说笑了,俺怎么敢收您的钱?让俺大哥知道还不砸碎俺的铁算盘。哈哈哈咱们是一家人,俺们哪个兄弟不敬着您,您进了坊茨小镇,不要去别家,俺给您留着这张桌子,这张桌子只有在俺杨同庆心里有分量的人才可以坐,您是其中一位。”
杨同庆说的是真心话,蟠龙山兄弟哪个不敬重年老体迈的江德州?一个颐养天年的岁数,每天穿梭在抗日交通线上,每逢遇到情报送不出去,老人总会挺身而出,这种万死不辞的精神是蟠龙山兄弟学习的榜样。
杨同庆转身从柜台上抓起茶壶,又抓起一个茶碗,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放下茶壶,双手捧着茶碗送到江德州眼前,眼珠子继续盯着老人的脸,低声说:“江伯,这茶是俺五弟从青峰镇拿过来的,刚沏了一会儿,您尝尝鲜……江伯,俺斗胆问一句,您老有什么心事吗?不妨说出来,让俺帮您分析分析,您不要一个人愁肠,愁出病来了不得呀,大家伙儿离不开您,更需要您……需要您跑前跑后,不是吗?”
“您先忙,忙去吧……”江德州一只手端起茶碗,在嘴边吹了吹,另一只手往外摆了摆,“去吧,让俺一个人喘口气,清静清静。”
杨同庆从肩膀上抽下毛巾,拎在手里游荡着,嘴里念念叨叨:“二丫头把三丫头带去了面包店,否则,俺不用这么忙,又当掌柜的,又当伙计。唉,俺铁算盘命苦呀。”
听到三丫头几个字,江德州挑挑眉梢,想追问几句,迟疑了一下,环视一圈屋子,屋里不仅有一个衣衫朴素的、满脸忧伤的女子,墙角还有两个迟迟不愿离去的客人。
擦洗桌子的女人弯下腰端起地上的水盆,在她直起腰的瞬间看了一眼江德州,她心里咯噔一下,眼前的老人好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这个女人是晴盈,她被杨同庆收留在面馆里,其他时间她照旧去烟馆帮佣,毕竟面馆生意没有多大收入,赵山楮开这家面馆,主要是联络站上的同志路径坊茨小镇有一个落脚、吃饭的地儿。
杨同庆送走最后两个客人回到江德州跟前,毕恭毕敬地问:“江伯,现在店里没有其他外人,您把您这趟进坊茨小镇的事情说说吧。”
“唉,俺,俺这次进坊茨小镇,是来找许家二少爷许洪亮……”江德州把一碗茶水送到嘴边,一仰脖子倒进了喉咙,把空茶碗放在桌子上,想起在许洪亮家那个小院看到的情景,老人摇头晃脑长吁短叹。
听到许洪亮的名字,端着水盆的晴盈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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