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结果果然如胡彦所料,杜破阵借天时之威,一战而没颍川、襄城郡卒七千、东都精锐三千,委实是威震中原,但好在淮西军实力有限,又多仰仗水军,只是顺势逼降了南边北舞、叶县几城而已。
算是确保了悬匏城上游支点。
就在胡彦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准备等待东都处置的时候,郡守忽然又找到了他。
“胡都尉,我知道你是靖安台的老人。”那郡守面色发白,头发粘连,也明显连日辛苦。“所以便是此间城防再辛苦,有件事情也须你亲自走一趟,去跟中丞说清楚……”
胡彦头皮发麻,但只能拱手:“府君,下官也畏惧中丞。”
“畏不畏吧。”郡守无可奈何。“事关重大,总有人要去一趟,还要快快的去一趟,还要面见中丞,总不能是我这个郡守去吧?”
胡彦无奈,也只好勉力应声:“敢问府君,是什么坏消息?”
“两个坏消息。”那郡守无奈道。“梁郡曹汪跟淮阳郡赵佗一直跟黜龙贼眉来眼去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胡都尉硬着头皮来答。“但不是说,大家都体谅吗?”
“体谅是以前,现在局势这个样子,谁都不愿意体谅了,最起码黜龙帮不愿意体谅了……第一个消息是,黜龙贼里的李枢以伍氏兄弟为先锋,出兵梁郡,直接轻易击破了郡治宋城南不过二三十里的谷熟,然后以大军压境,发动内应,逼迫梁郡易帜了。”郡守勉力言道。“只是不知道是曹太守自家应许的,还是被手下软禁了。”
胡彦居然没有惊讶,只是叹了口气:“梁郡一半的地方都被黜龙帮掏走了,地方上的官吏也早就被掏走了,宋城又太偏东了点,也不怪曹太守。”
“怪不怪不是我们该说的。”颍川太守继续叹道。“然后梁郡易帜的时间,大概跟郾城被水淹差不多时候,结果就是淮阳郡的赵佗那厮,估计是几乎同时晓得西北面朝廷一万大军尽没,而黜龙帮的伍氏兄弟率军直扑到他东北面的柘城,惶恐之下,直接按照李枢的劝降也易帜了……非只易帜,还接受了加了张三贼亲笔签署的总管之位。”
胡彦本想说赵佗那局面也没别的出处,但想到李清臣兄妹被对方撵出来的狼狈样子,却又说不出什么同情话来。尤其是他马上要负责将这两个顶尖的坏消息,亲口告诉自家中丞。
“当日在东都洛下,张三是我部下白绶时,如何晓得不过三四年,那厮便搅动这般风云?”胡彦从未跟任何人说过他跟张行昔日的同列关系,是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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