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司谏,今日开封府有人状告您,麻烦您随我们去一趟府衙,此乃府衙的通传文书!”
“状告我?谁啊?”苏良接过通传文书,甚是不解。
“是汴京城的一群商人,他们与开封府交子务监当官唐义出现了冲突,然后状告您……您和国舅爷,利用特权,暗中操控交子。”
“我?暗中操控交子?我哪有这个功夫,走,去看一看!”苏良站起身,与两名衙差一起去了开封府。
……
小半个时辰后。
开封府府衙大堂,包拯端坐于大堂上方。
鼻青脸肿的开封府交子务监当官唐义与曹国舅曹佾都是一脸郁闷,站在一边。
十余名商人站在另一边,也是黑着脸。
苏良走进大堂后,包拯立即道:“苏司谏,此乃开封府十二名商人状告你与曹国舅的缘由,你细看一番,稍后回话。”
“是。”苏良微微拱手,接过衙差递来的案情记录,认真看了起来。
稍倾,苏良便全明白了。
近日汴京城商贸繁荣,开封府交子务已无交子票。
监当官唐义被许多商人追问交子票,无奈之下,他只能躲了起来。
然后,这些商人发现两日前,曹国舅曹佾却从交子务拿走了三万六千贯额度的交子票。
此事引得商人们不满。
他们认为曹国舅乃是利用特权操控交子票,而曹国舅的生意,苏良虽然没有参与分利,但汴京城的百姓皆知二人乃是搭档,故而将苏良也告了。
苏良拱手道:“包学士,下官与国舅爷关系确实不错,但却从未讨论过有关交子的问题,下官与唐监当也并无走动,根本不存在暗中操控交子票,敢问状告者可有证据?”
包拯看向为首的商人白正雄。
“白正雄,你不信唐监当之言,不信曹国舅之言,可信苏司谏之言?”
白正雄低着头,并未答话。
就在这时,一名吏员从外面跑来,呈上了一份文书。
包拯打开文书,仔细一看,道:“此文书乃是开封府交子务的交子兑换册,上面有你们这些商人的名字,也有曹国舅的名字,曹国舅的名字在九月底,并标注有‘预留’二字,你们的名字则是在十月底,也有‘预留’二字。”
“同时,两日前,确实是有三名商人以交子票换钱,留下了三万五千贯额度的交子票,加上交子务留存的一千贯,刚好是三万六千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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