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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哪有这么简单?”
栾程不解看他,栾信道:“你阿娘也不是全然自由,跟你那位生父也不全是你情我愿,里头多少还是带着点儿胁迫的。只是阿姊不方便吐露,有些亏只能自己咽肚子。你生父势大,硬要纠缠,一介弱女子能如何?她得知有孕的时候,也曾犹豫过要堕胎。”
彼时栾信羽翼未丰,只能帮她拦住旁支族老,但还不足以让她挺直腰杆,杜绝外人觊觎。栾信专注读书修炼,栾氏的产业都是女君自己打理的,跟外人交涉免不了刁难。
栾程还真不知自己差点儿没能出生。
“那后来呢?”
栾信轻叹道:“不知何故走露了风声,对方得知你阿娘有孕,亲自登门了一回……也是生下了你,才彻底摆脱对方的纠缠。”
栾程不敢细想其中细节。
只是喉头泛着些恶心,愠怒道:“既然如此——他们家大夫人还如此欺辱人?”
“这世道总对弱者更苛刻。”礼法是强者对弱者的约束。恰如妻子更恨丈夫外头沾染的花草,而不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丈夫。
栾程还是有些不明白。
“可他自己不是没有儿子……何必强求阿娘生下一个……一个我呢?自找麻烦?”
外头有个“奸生子”很好听?
孰料,栾信语出惊人:“哦,此事另有内情。自然是因为你是他唯一亲生子。他无法从栾氏将你夺走,只能强求你阿娘将你生下来。这是你生父当年上门亲口说的。”
栾程:“……那他?”
他指着被填上的大坑。
栾信道:“不少世家女子婚前都有一二蓝颜知己,你生父身体还有些毛病,很难使女子有孕。坑底那位时辰对不上……但为隐瞒隐疾,他没揭穿罢了。不管是不是亲生子,上了族谱,名义上都是父子关系。”
有时候名义关系跟血缘关系也差不离。
栾程指着自己:“我也未必是啊!”
他阿娘蓝颜知己至少一只手!
“估摸着是想赌一个机会。反正你出生眉眼稍微长开后,再无风声说他有隐疾,算保住名声。”要孩子是假的,要面子是真的。否则也不会纵容正室到处嚷嚷那点事。
栾程闻言气得牙痒:“无耻,可恨!”
栾信道:“不用理。”
如今形势跟当年不同。
高高在上的权贵,面对战乱铁蹄,也保不住几分体面。他们别犯到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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