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若自寻死路,栾信也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见到栾程,倒是提醒栾信一事。
他想跟褚曜借人去接一下栾氏长姐。
“虽说栾家也养了一些家丁护卫,但钱帛动人心,难保他们不会半路萌生歹意。”
褚曜道:“你这担心不无道理。”
毕竟徒弟林风一家就是这么遭难的。
派人去接会比较稳妥。
不过——
褚曜问:“公义对栾家没有心结了?”
栾信苦笑道:“恩情难还。”
当年的罪魁祸首又不是义姐,他心冷离开,更多是因为看清自身身份。倘若心中还是不舒坦,日后两家不走动就行了。跟他那点儿心结相比,自然是对方人命更重要。
待栾信走后,顾池探头探脑。
顾池道:“吾何时探头探脑了?”
褚曜失笑道:“望潮自知。”
他有些闹不懂二人关系——顾池总是盯着栾信,明面上和私下都是针锋相对,但有时候又很关心,真不知顾池究竟图什么。
顾池道:“盯着他,防止他生乱。”
褚曜微微攒眉,设下言灵防止旁人窃听,他神色严肃道:“公义念情,主公待他也算恩深似海了,如何会生乱?望潮慎言。”
顾池:“就是因为他念情才要盯着。”
恩情这东西,也有个先来后到啊。
哪怕栾信反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哪怕他自残几率都比生乱高,但该盯着还是要盯着的。说不定哪天能救下自残的栾信呢。
褚曜:“……”
他们将辛国旧臣救出来之后,开始下步打算,乾州局势危险,一个不慎就会被卷入乱战。国玺这玩意儿太容易暴露位置。
哪怕他们没有抢夺的心思,但架不住其他人有这个心思,也架不住对方如此揣测己方。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小心避开,远离混战,要么加入争抢,打趴对手。
凑巧,康时也正为此事发愁。
“只是不知主公何时归来……”
两路人马需要尽快会合才安全。
公西仇双手环胸,插了一句:“与其担心玛玛,你们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玛玛那边兵力更强,遇见谁不能脱身?你们行吗?这么点儿人手,还不够人折腾两回。”
“趁着他们还未反应过来,该逃就逃。咱们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人家那边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依照公西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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