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看着阿年脸上新面妆。
“被神吻过的嗓音,你确定?”
阿年指着自己的面妆:“这有假?”
谭曲:“……”
祈善忙打圆场,假咳嗽。
——
公西一族的歌会,一年举办一次,一次持续七天,只有每天在歌会中拔得头筹的人才能获得面妆。每个面妆还都不同!据族志记载,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连获七个面妆。
谁能完成壮举,便能载入族志!
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喜事!
以上就是祈善从小孩儿口中套出来的情报,谭曲面如菜色,眸色幽怨地看着他:“这种歌会,不办也罢……一言难尽。”
太难听了!
不啻于一场酷刑。
转日又有人来找阿年。
祈善二人也在被邀之列。
谭曲抱着被子不肯起身,那张略带着婴儿肥的脸写满怒气,掷地有声道:“我就是死,死在这里,我也绝对不会再过——”
“我打听过,今日头筹除了面妆和面具,还有一块珍惜陨铁,锻剑的极佳材料。”
谭曲出身不好,佩剑也普通。
他一直想寻个好料子认真打一把。
谭曲掀开被子:“……我去!”
他的歌曲自然不符合公西一族的审美,但拔得头筹的少女知道他的诉求,大方将陨铁拱手相赠。谭曲却不喜欢欠人人情,坚持希望能用银两买下来,少女同样也是固执。
直到祈善偷偷给谭曲传音。
告诉谭曲这块陨铁的大致估价。
那是小伙伴分十几年都买不起一半的。
谭曲:“……”
这时候,一张俏面凑上来,是在场另一个女郎:“嗲嗲要铸剑?正好,我会点。”
面对热情,谭曲也不好拒绝好意。
思来想去又不想白白接受,提议要给她们画像做回报。他画技好,尤其擅长人像。
谭曲认真想回馈一二。
事实证明,他有些天真了。
第二天早上有人冲他的窗户唱歌,唱的还是阿年昨天在歌会唱过的那几首。他们在公西族住了几天,多少也了解这族的风俗。这些歌儿在歌会以外的场合,有特殊含义。
谭曲:“……”
祈善:“……”
两个少年感觉有些不妥,但还能接受。
当天晚上,谭曲听到屋外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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